“是……趙潛做的？”
蘇舟不敢相信，趙潛是怎麼短時間裏做到這般地步的。關鍵是……死了三萬將士。
陸行之愣住，幽瞳望進蘇舟的眼裏，心莫名的壓抑。
“也不完全是。”
“怎麼說？”
“回去再說。”
陸行之放下蘇舟的手，吩咐宮女將蘇舟送回去。
邊關告急，原延龍帝病倒，強撐起身子處理朝政，並封司馬番為征西大帥，即刻前往西北，務必保住嘉蘭關。
嘉蘭關是中興王朝的第三道關卡，要是此關失守，燕國大軍將會直搗中興腹地，情勢危不可言。
可令人失望的是，司馬番才到嘉蘭關不久，就已經接連打了三次敗仗。
就在延龍帝在皇宮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大將軍司馬番被活捉的消息傳入安都，一時間人心惶惶。
而此時的之趙潛，卻還坐在茂密的槐樹下乘涼。
七月盛夏，知了不絕，午後正是酣眠的好機會。
延龍帝來到端王府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此番情形，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
延龍帝來到趙潛身邊的石凳上坐下，趙潛像是睡著了般，沒有睜眼。
“為了那麼個女人，值得你如此做？”
延龍帝話出，趙潛像是驚醒了般，起來聲行禮。
“父皇萬安。”
“為了那麼個女人，值得你如此做？”
延龍帝沒理趙潛這虛偽的一禮，繼續問。
“這句話同樣問父皇，為了那麼個女人，值得嗎？” 趙潛這句話裏，飽含了多年的心酸，還有這十多年的委屈，問得延龍帝無力多看一眼。
他值得嗎？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些年裏，他都對他這個兒子做過什麼，是什麼讓他變成這樣。
他發現，小時候他沒管教過他，沒有喜歡過他，等他長大了，他又忌憚他，處處壓製他，這才導致了他如今這諱莫難測的性子。
這是他自己造的孽嗎，或許是吧。
“老七，收手吧！”
“父皇真是好笑，兒臣做了什麼，要收手？”
“再這麼下去，中興就真的完了，你為了那女人，當真要至中興百萬民眾於不顧嗎？”
趙潛眸中波光粼粼，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父皇怕是搞錯對象了，這事兒，非兒臣所為，兒臣萬死也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兒。”
“不是你，那是誰能熟喑嘉峪關邊防部署，這般輕而易舉的便讓燕國大軍破了城？”
“誰知道呢，你又不止我一個兒子！”
趙潛撇撇嘴，一臉無所謂，當像是看淡了一切。
延龍帝聞言，眉頭皺的死緊，之前一直覺得是他這七子憤恨難平，才做出此等通敵叛國之事，卻沒想到其他，經他一說，此時確有蹊蹺。
趙潛見延龍帝深思的模樣，想來因該是動容了，遂撲通一聲跪地上。
“父皇，現如今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該想想如何抵禦外敵。”
延龍帝動容，“潛兒有何好法子？”
“請父皇送還吾妻！”
延龍帝沉默，趙潛的心思很明顯，隻是想要得到蘇舟，可誰又能保證，他得到了蘇舟，有會不會想要這天下呢？
“父皇，兒臣有信心將燕軍趕出嘉峪關以外，事後願終身鎮守嘉峪關，永不回朝，保我國土健全，百姓安康。”
延龍帝瞪大兩眼，震驚的無以複加。
他這個兒子，他真的從來沒有看懂過，他當真就為了一個女人，而永不回朝？
“此言當真？”
“絕無虛言。”
……
嘉裕二十四年，燕國大軍集於嘉蘭關下，大將軍王趙潛率軍衝出圍城，兩相對抗，七日後，贏得了此次戰役的第一次勝利。
此後，趙潛帶領的軍隊，勢如破竹，一步步的將燕軍擊退到嘉峪關，並稱，願常駐於此。
他趙潛在，燕軍外賊便不能踏入中興王朝半步。
此言一出，舉國震驚。
因為大多數人都覺得，趙潛會是下一任帝王，不曾想，他就這樣斷送了自己。
可他們也不會知道，趙潛為何願意常駐於此。
……
因為在不遠處的棗木村裏，有一個嬌俏婦人正等著他回去吃她做的拿手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