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淺聽得身後關詠梅的怒吼,她想都沒想,抱住前麵的男人,不讓他受到傷害。
“杭家的人肯定被你害死了,你還在這裏裝,你就想撇清事實……”關詠梅衝過去,隻恨手中沒有武器,否則她真想掐死墨夜寒。
眼看著安淺淺擋了來,她心裏的恨意更深,揪住她的頭發,就要打她耳光。
墨夜寒身手矯捷,迅速轉身,將安淺淺護在身後,鐵鉗牢牢的捏住關詠梅的手腕,似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那般,用出全身的力氣。
“啊——”關詠梅慘叫一聲,不得已鬆開了手。
緊接著,墨夜寒的拳頭高高舉起。
安淺淺心裏一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樣揮舞著拳頭,會給他帶來弑母殘暴的罵名。她連忙上前一步,攔住他的腰肢,攀上他的手臂。
關詠梅何等的精明,她當然知道,這一拳頭自己要是吃下來了,非得把她打得內髒出血不可。
“哎喲!兒子打母親啦……哎喲……”
關詠梅作勢往地上一趟,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顏麵,在地上嚎啕大哭。
眾人都上前去攙扶著她,可她還是捶胸頓足,哭鬧不停。
安淺淺簡直看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關詠梅的性格會是這種耍潑無賴型的,她這麼能作,這麼能鬧,這幾十年下來了,那墨永鍾又是怎麼忍受得了的?
墨夜寒的手臂放了下來,安淺淺的心裏稍稍穩定了些。
墨永鍾拉起關詠梅,細聲細語的安慰著。
關詠梅則一副小女兒情竇初開的樣子,在男人的懷裏哭的肝腸寸斷,好不令人憐惜。
“鍾哥,你也看到了吧,你兒子他……他要打死我啊……”
安淺淺冷笑,這女人,看來是習慣了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好在有這麼多人在場看到了,否則還都會相信她說的話了,畢竟,她哭的樣子很像那麼一回事。
“明明是你先動手想打人的,被我攔下來了你又想打我,現在還惡人先告狀……”安淺淺氣不過,為墨夜寒理論。
“好啦,你就少說幾句,煩不煩!”墨永鍾抬頭,便衝她怒斥了句。
不等安淺淺說話,他便看向墨夜寒,像是用一種命令的口吻,道:“夜寒,杭家的人是不是被你控製了?你趕緊把人放了,杭家跟阿梅關係非淺,不許你傷害阿梅的朋友。”
安淺淺都快被這老家夥氣笑了。
他這護短未免也太明顯了。杭家一家人助紂為虐,死不足惜。可他竟然還是向著自己的女人說話。
看他們這幅‘夫妻情深’的畫麵,安淺淺隻覺得諷刺極了。
要知道,就在這前麵不遠的水杉苑裏,曾經住著一位被他深深傷害,最後含恨離世的女人。
這一碗水,端到了太平洋的角度去了嗎?
安淺淺實在想不通,墨永鍾若不是對關詠梅用情至深,又何故如此。可,甚至連她犯下的滔天大罪,都能視而不見,這到底還是不是愛,亦或是罪惡!
“她朋友的死活,與我何幹?記住了,下次再為這件事惹到我,我真會動手打人的。”墨夜寒勾著嘴角,冷睨一眼對麵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