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淺被請進了桑岩在境外的私人別墅內。
男人上前一步,伸出手,作勢就要牽住她的手的動作。
安淺淺柳眉倒豎,一張充滿了靈氣的臉龐上,盡是警惕之色。步伐往後一退,冷冷的看著他。
桑岩的手,在半空中頓了幾秒鍾。
不過,他也並未生氣。他收回手,淡淡的道:“你不用這麼怕我。”
安淺淺惱瞪著他,並不說話。
“你現在身處我的地盤,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的。”桑岩用最平靜的語氣,最平淡的口吻,說出最平常的字句。可偏偏的,這些話卻輕而易舉的能掀起別人心中的驚濤駭浪。
安淺淺雙眸怒瞪!
一泓秋水般的明眸裏,染出憤然的火焰。如水般的柳眉,眉心緊擰卻沒有一絲的皺痕。美眸半眯,果凍色的嘴唇緊緊的抿著。
她的五官本就很精致脫塵,即便是很生氣的時候,都很漂亮。
桑岩勾著唇,眉眼噙著一絲玩味的表情,戲謔的樣子更是讓人很憤怒。
難道她表現的還不夠凶狠嗎?
安淺淺想了想,幹脆道:“如果你敢對我怎麼樣,夜寒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輕蔑道:“這裏他是進不來的。”
安淺淺知道,但凡豪宅,安全係數一定要比普通的豪宅要嚴謹上好幾倍。而且這裏還是在境外,各種不便利。即便是夜寒帶著人過來了,光是硬闖都很難的。
但是,通過這些就讓她對他妥協?那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選擇死!”
這句話,仿佛是從她的齒逢中咬出來似的。帶著一股子舍身取義的大凜然感,讓人渾然不知的肅然起敬!
當然,桑岩不會起敬,但至少心裏還是有些許的震撼。
這男人尤為自傲,和那個頂天立地的墨夜寒一樣,何時會向一個女人低頭?哪怕意識到了,也要在嘴巴上逞能一番。
他陰沉著臉,眸中冷光如霜似雪,毫不猶豫的警告道:“你大可以試試,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他給你陪葬!”
他口中的‘他’,當然指的就是墨夜寒。
語畢,他冷著臉,邁開長腿,徑自朝裏麵走去。
安淺淺心頭一陣惡寒,咬緊了牙關,衝著他的背影,怒斥道:“別人的生命,於你而言究竟是什麼?螻蟻?你不覺得,真正該死的人是你嗎!”
大步離開的腳步,陡然一頓。
安淺淺的話音剛落,站在兩側的那些保鏢,迅速的衝過來,將她挾持住!
這情勢,頓時變得既微妙又緊張。束縛住她的人,都在等著一個人的命令。就像是在等待皇上的聖旨一般,來抉擇這個女人的性命。
桑岩怒而轉首,與台階下那個杏眸圓瞪的女人,四目相對。
爾傾,他淡淡的道:“放開她。”
下一瞬,安淺淺便被人鬆開。
“都退下。”
保鏢等人紛紛退到了百米之外的地方。
男人居高臨下,仰著下顎,一張俊俏極美的臉龐上,寫滿了勝券在握,那個銳利的眼神,仿似睥睨天下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