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淺的這段話裏,藏著幾個意思。
第一,她向穀家的人擺明了她才是正室的身份。在她的眼裏,穀若琳怎麼滴都是個三兒,在麼就是個妾!
第二,她擺出了墨家的規矩。妾不如妻。不管什麼事,都得聽她這個正室的。
第三,穀家的人想要將穀若琳塞進墨家老宅,問墨虛懷沒有用,問墨夜寒也沒有用。同不同意,那得她龍淺淺點頭。
如此一來,穀母臉上的囂張氣焰,果然消散了不少。她狐疑的朝墨虛懷看了看。
隻見墨老爺子垂眸坐在那邊,不緊不慢,不慌不忙,悠然自得的呷著茶水。對龍淺淺的話,既沒有反駁,也沒有點頭認同。
但有句話叫做,不說話便是默認!他用他的行動,默認了龍淺淺的話。同時,也用沉默代替了他的回答,告訴了穀家的人,這些事他一個老頭子已經做不了主了!
與此同時,龍淺淺也迅速的從墨虛懷這兒收到了訊息。
她衝穀母笑了下,然後手又一擺,繼續道:“喝茶。”然後,自己也拿起茶杯,小飲了一口。放下之後,她鎮靜自若的道:“穀伯母,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已經了解了。男人嘛,有哪幾個不花心的。何況我們家夜寒,身份尊貴,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往她身上撲了。”
穀母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龍淺淺借用其他小姑娘的表現,暗示了這件事,一定是穀若琳主動的。而墨夜寒,則是被動的。所以,責任必須是倆個人一起承擔的,全部歸算到墨夜寒一個人身上是不行的。
“當然了,穀小姐小時候對我們家夜寒,也算是情深意重的。可惜了,夜寒已非年少時的衝動小夥子了,而穀小姐也再不是過去的小女孩了。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舉止付出點代價的!”
這句話,是在告訴穀母,休想憑借‘失身’,踏進墨家大門。有些責任,必須穀若琳自己承擔!
龍淺淺的眼角,噙著若近若離的笑意,“當然了,這點上我們家夜寒也有不對的地方。出於對往日家族情分上的懷念,隻要您提出,多少賠償我們墨家掏得起!”
她把問題拋給了對方,提出了撫恤金,隻要對方開得出價,他們墨家自然給的起。但是!這是唯一的補寄,再無其他!
穀母何等精明之人,又豈會聽不懂這裏麵的涵義。
這個龍淺淺,簡直是不把他們穀家放在眼裏。一筆錢就想把這件事給算了,她如何甘心?好不容易等來了翻身的機會,又怎會如此浪費!
今天,幹脆就跟她鬧一鬧。她是看著夜寒長大的,他不可能做事不負責任的。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想到這裏,穀母拍案而起,怒道:“龍淺淺,你別欺人太甚了!”
龍淺淺嘴角噙著笑意,在椅子上穩坐如泰山。她仰著頭,仰視著一臉怒容的穀母。雖然姿勢上有些詫異,可是她整個人並沒有失去半點的氣場。
倒是穀母,雖是俯視著的姿勢,可是氣勢上卻已然丟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