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遠離城市的村莊,破落的房屋依山而建,隻有寥寥十幾戶人的規模,除了村口的碎石子小路,周圍見不到一條像樣的公路。
現在還是淩晨三四點鍾,整個村子都籠罩在黑暗當中。
林風挽著秦菲菲的小蠻腰走在前頭,已經連走路都踉踉蹌蹌的秦嫣隻能咬緊牙關勉強跟隨在身後。
這兩個千金小姐今晚可算是吃夠了苦頭,嬌嫩的小腳都磨破了皮,光鮮亮麗的衣裙更是被枝條刮出無數的破口,如果被她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林風而起,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感激他了。
三人停在一座寫有獸醫所牌匾的房子前,門上掛了把鏽蝕嚴重的鐵鎖。
這屋裏沒人,林風就像剛出道的毛賊,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朝著鐵鎖哐哐兩下,門就打開了。
他先進去四周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擺設蒙著一層薄灰,顯然有段時間沒人來過這裏了,從半開的後門出去,是一道由石塊壘成的院牆,牆腳還搭著棚子,地麵鋪著厚厚的稻草,卻沒有見到牲口的影子。
體力早就透支的兩姐妹也顧不得床上有多髒汙,癱坐在那裏連挪動一下都感覺無比的費勁,林風從後院的棚子裏找來一些稻草和木柴,就在屋子中央生起了火堆。
火苗越燃越旺,屋子裏漸漸有了溫度,剛才還冷的瑟瑟發抖的兩女總算好過一些,她們倒是緩過了口氣,林風自身的麻煩還沒解決。
這裏既然是獸醫所,治療牲口用的工具和藥品因該都有。
走進隔壁房間,有三層隔板的玻璃櫃裏擺滿了結著蛛網的瓶瓶罐罐,隻是這些都是給牲口用的玩意兒,貼在上麵的標簽還是人工手寫的藥名,連個藥效說明都沒。
這個當口林風可不敢拿自己以身試藥,在櫃子裏翻騰了一圈,還真找到幾樣能用的東西。
當他端著個托盤出來,兩女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壁都快睡著了,林風剛一走近,秦嫣就十分警覺的睜開眼,一看是他,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過來幫我個忙。”
現在不是什麼客氣的時候,林風將托盤放在圓桌上,隨手拽過張布滿灰塵的凳子在火堆旁坐下。
大量失血讓他現在的氣色非常糟糕,在火光映照下呈現出一種在病入膏肓才該有的死灰色,似乎他隨時都可能倒下去一樣。
在墜車時失去了所有通訊設備的她們目前還能依靠的就隻剩林風了,如果他也倒下,再遇到那些凶惡的殺手,那三人都隻有死路一條。
秦嫣抿著嘴唇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現在想要幹嘛。
林風已經解開了胸前的紐扣,慢慢將外麵這身沾滿汙垢的保安製服褪下,傷口四周的布料已經和血液凝固成了血痂,光是看著都感覺痛,林風卻咬著牙齒,強行將那一塊給硬生生扯了下來。
即便是他這樣的猛人,撕下血痂的刹那還是痛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更別提在旁邊看著的兩姐妹了,她們隻感覺就像是從自己身上硬拔下塊皮肉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