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在林風的控製下,就似一道脫弦而出的利矢,欄杆剛放下到一半就被哐當一下撞成兩截,哨兵端著槍站在路中央,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被一頭頂飛出去。
林風猛打著方向盤,車輪在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巨大的車身橫著甩出,撞碎了崗亭,驚得周圍的士兵紛紛躲閃。
碎裂的木塊像冰雹一樣稀裏嘩啦的落下,卡車已經在公路上調整好了方向,前方到處都是奔跑的士兵身影,不用林風提醒,許小冉條件反射般伏下上半身,槍林彈雨中,馬力強勁的大卡車在道路上橫衝直闖,道路前方的士兵忙不迭往兩邊散開,動作稍慢一些,直接就被撞倒碾壓過去。
卡車很快便衝破層層阻礙揚長而去,隻在馬路上留下幾道粗長的血印。
……
入夜後,村寨裏的人回到各自住所上床休息,在這種連電都沒有接通的地方,更別提茶餘飯後有什麼娛樂活動,有女人的就摟著女人做一些舒筋健骨的事,沒女人的則三五個待在屋裏,打打撲克,或是搓幾圈從華夏流傳過來的麻將牌。
除了苦命的值夜人員在外麵喂成群的蚊子外,別的人全都縮回了屋裏,遠處山林中偶爾傳出幾聲野獸的嚎叫,夜幕下的村寨顯得無比的安寧。
為了不打草驚蛇,卡車停在幾百米外的野地裏,林風單槍匹馬扛著個半個高的木箱子來到村子側麵,淌著及膝高的溪水上到對岸。
這村子的建築布局他早已經記在腦子裏了,外圍居住的多大都是貧苦人家,種罌粟田,下河捕魚,上山打獵,反正什麼髒活苦活都是他們去做,而毒販的核心成員除了參加戰鬥外,平時連訓練都省了,天天過著養尊處優日子,都馬桶都不用他們親自去倒。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中心區域,這裏才是今晚的重頭戲,何安是個狡猾的人,這裏又是他的命根,在這四周不知布置了多少暗哨。
林風利用建築物之間的死角小心的前進著,不時從箱子裏拿出一塊像是麵團的東西,粘在他走過建築物上,特別是那個簡陋的製毒車間,給它裝上了兩倍的劑量。
七拐八拐他才來到用來關押犯人的水牢外麵,從木籬笆縫隙看進去,幾個人影被捆著雙手吊在及腰深的汙水裏麵,數了數卻有八個,怎麼出了一個?
水牢外隻有兩名士兵負責看守,在這種蚊蟲漫天飛舞的地方,連安穩打個瞌睡都做不到,兩個家夥背靠在籬笆上,渾然不知死神臨近,一邊拍打著蚊子,一邊嘴裏在嘰嘰咕咕抱怨著。
哚!哚!
黑夜中傳出兩聲輕微的槍響,兩名看守腦門上各自爆出一團血花,一聲不響栽倒下去。
說是水牢,其實跟個豬圈沒什麼兩樣,還沒走進就聞到一股隨風飄來的惡臭,同樣是籬笆做的牢門連鎖都沒有,輕輕拉開就是了。
“湯山,大雷……”林風抹黑走進裏麵,小聲的喚道。
剛喊了一聲,他們就驚醒了過來,被人吊在惡臭撲鼻的汙水裏能安然入睡那才有鬼,人群中傳出湯山的聲音,聽上去精神還算不錯:“林風?你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