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在秦菲菲的陪同下,先去給秦浩遠上了柱香。
秦菲菲今天的氣色看上去特別的差,話也不多,短短幾天又消瘦了不少,她家突然遭逢這樣的事情,此刻的心情倒也能夠理解。
“堅強點,不要讓你爹地看見你現在這樣子不開心了。”
林風伸手捏了捏她冰涼的臉蛋,秦菲菲頓時癟著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如果不是這裏人多,或許她早已一頭趴在林風懷裏傷心痛苦起來,這幾天遭受的磨難太多,讓這一向無法無天的小魔女也到了承受的極限。
就連跟在她身旁的小兔也被現場這悲戚的氣氛感染,明亮的大眼睛裏彌漫著水霧。
正當林風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們兩個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刹車聲,眾人不由紛紛回頭望去,卻見一輛外形招搖的法拉利超跑停了下來,猶自還在發出‘嗡嗡’的轟鳴聲,就像在挑撥著眾人的神經。
是誰這麼不懂禮貌?
就連那些前來參加吊念的賓客都有些看不過去,指著那輛跑車在竊竊私語著。
等到掉隊的車輛趕上,法拉利才熄火,車門開啟,露出秦文傑那張人嫌狗厭的臉來。
在參加自己親叔父的追悼會,這家夥居然還笑的起來,身邊帶著個打扮的像花孔雀一樣的女子,秦菲菲一見到這張可惡的臉孔,整個人瞬間就炸了,拋下林風轉身往外走去。
秦文傑今天是代表他父親來參加這個無聊的吊唁,在他看來,人死都死了,還弄出這麼多花樣浪費活人的時間幹嘛。
雖然有些不爽,但看在他爹給他新買的這輛跑車份上,他今天還是來了,後麵幾輛商務車裏的人,大多都是集團的高管,不過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秦永生新近提拔起來的心腹,原來的那些早被排擠出了核心圈外。
“妹妹,人死不能複生,你們可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原本挺公式化的問候,從這家夥嘴裏說出來卻有些不陰不陽的味道,給人感覺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這也要怪秦浩遠把他爹壓製的太久,甫一坐上集團太子爺的寶座,這家夥就有些得意的找不著北了。
秦嫣皺起了眉頭,顯然在這時候不太想見到他,但處於禮貌,她還是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我爸去大不列顛考察去了,湊巧不在家,集團一大攤破事等著我回去簽字,那啥,我就不在這裏陪你們了啊,有什麼事打電話吧。”秦文傑心急著離開,隨口扯了個慌,一打響指,兩名員工抬著寫上他父親名字的花圈走了過來。
秦菲菲過來的路上已經把這家夥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頓時氣更不打一處來,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擋在花圈前麵,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兩人手裏一把搶過花圈,朝著秦文傑的身上拋去。
秦文傑一抬手擋住了她的偷襲,花圈直接掉在了地上,他瞪了氣呼呼的秦菲菲一眼,怒罵道:“臭丫頭你今天吃錯藥了吧,我是你哥,你敢打我?!”
秦嫣想拉沒拉的住,秦菲菲就跟吃了槍子兒一樣,大步衝到秦文傑跟前,指著他鼻子罵道:“滾,我不認識你,這裏也不歡迎你們父子倆,你們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菲兒……”秦嫣焦急的喚道。
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幾百號人的麵前,被一個黃毛丫頭指著自己鼻子開罵,秦文傑頓時連鼻子都給氣歪了,腦子一熱就容易衝動,揚手就要給這不留情麵的臭丫頭一個耳光打去。
還沒等他手揮下去,手腕就被林風穩穩握住,這家夥顯然已經記不清那晚是誰砸了車窗把他揪出來交到警察手裏,但這絲毫不妨礙他現在動手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