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誌強撥打了報警電話,對麵靈堂也走出兩人,徑直朝夜總會大門走來。
看他們架勢,似乎還不打算善罷甘休,大家齊齊望著他們,幾個衝動的保安更是在手裏攥著橡膠棍,做好揍人的準備。
哀樂聲停了下來,兩個黑西裝卻完全無視他們那一張張氣憤的麵孔,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來到台階前站定,掃了上麵的眾人一眼,隻見其中一人指著他們問道:“你們誰是管事的?”
“你有什麼事?”俞誌強盯著他們問。
對方轉身一指停車場方向,帶著幾分頤指氣使的道:“看見靈堂了嗎?通知你的人,每人過去給強哥上柱香再磕三個頭,聽清楚,我說的是每個人,你們老板也不能例外,叫她第一個來給強哥磕頭。”
“你有種再說一次!信不信撕了你這張臭嘴。”那幾個脾氣火爆的保安已經叫罵起來。
“太欺負人了吧,我們憑什麼要給他磕頭?”
其他人也覺得他們這是欺人太甚,還命令大家去給一個試圖殺他們反被警察擊斃的罪犯磕頭,哪有這麼橫的人。
群情激奮,俞誌強眼看就要拉不住大家了,石梯下這倆家夥卻沒像他們嘴上說的那樣強硬,隻是看著他們冷笑說道:“不樂意是吧,那行,咱們走著瞧,看那些條子這次還能不能救得了你們。”
說完轉身就走,同時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對方越是表現的淡定,俞誌強就愈發覺得肯定有事即將發生,忙回身對眾人喊道:“都別吵了,他們肯定還有什麼後手,大家當心著點。”
正說著話,遠處卻傳出汽車的轟鳴,聽上去很像每天在門前過來過往那些卡車的聲音,隻是聽著似乎還不止一輛,大約半分鍾左右,三輛運貨卡車那巨大的車廂出現在柵欄外麵,所有車廂全都站滿了人,一水的黑襯衣,胳膊上纏著白布,每輛車至少裝了二三十人之多。
車上這些一看就是跟靈堂的人是一夥兒的,不過誰也沒想到,對方如此如此肆無忌憚拉了整整三卡車的人前來尋仇,這排場一點不比當年蔣老二吹哨子叫人的場麵遜色半分,大卡車一頭撞碎了門口的自動升降杆,橫衝直撞駛到夜總會門前,隨著一陣急促的刹車聲,三輛車一同停下。
“上!”
站在車廂裏的人抓著擋板翻身跳下,一個個手裏還抓著砍刀鋼管,凶惡的目光直直鎖定了還在台階上的眾人。
這個灰狼為了給弟弟報仇,竟然不惜在市區開戰,當賈助理受到消息急忙打來電話讓他趕緊住手時,灰狼就坐在皇朝對麵街上一輛私家車裏,聽到賈助理略帶指責的語氣,灰狼隻淡淡回了幾個字:“我的家事你最好別插手,掛了。”
說完不理會還在喋喋不休賈全,直接把手機按了關機,他還不知道,派去襲擊小女警那組人已經全部被警方抓獲,現在正躺在醫院裏接受盤問。
皇朝夜總會人數足有接近兩百人,比對方人還多,可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和服務員,隻有三四十個保安,人數明顯處於劣勢,加上對方手裏還攥著群架專用的刀棍等武器,保安卻隻有一根橡膠棍,還要保護那些沒有戰鬥力的人員,一照麵就有不少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