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十分鍾時間，對當事人陳凱而言，卻猶如一個世紀般的漫長，當阿木停下了手，他整個人都已經虛脫了，舌頭耷拉在合不攏的嘴角，仿佛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渾身大汗淋淋，隻剩下拉風箱似得喘氣聲。
“現在你覺得怎麼？願意告訴我照片上這兩個女孩的下落了嗎？”
阿木還是那一臉質樸的模樣，落在陳凱眼裏，卻如同見到了魔鬼。
拚命的搖著頭，由於嘴合不上，他隻能發出‘唔唔’的嚎叫，感覺應該是在求饒。
阿木咧嘴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看樣子你還是不打算說，沒關係，剛才還隻是開胃菜，接下來，我會把你身上每個關節全部掰開一遍，相信就算最好的骨科大夫來了，也不能做到向我一樣的完美。”
他不忘補充一句：“對了，還有一點需要提醒你，錯位的關節如果不盡早恢複，可能等不到明天早上就會逐漸壞死，到時候，你就隻能像一條軟體動物一樣，每天都活在分筋錯骨的劇痛當中，生不如死！”
‘死’字出口，阿木的手已經搭在對方的頸骨後，隻是輕輕一捏，阿凱就跟被鋼針紮了似得，拚命的搖起了頭。
阿木見狀笑了笑，安慰道：“不要那麼緊張，現在還沒開始。”
說完他眼神一冷就要動手，這也讓褲襠都尿濕了的陳凱意識到，這恐怕是他最後的機會。
“唔唔……嗚嗚！”
陳凱一臉鼻涕眼淚的點著頭，腦門磕的咚咚作響，他這是妥協了。
“你願意說了嗎？”阿木淡定的問道。
“嗯嗯！”陳凱點頭如搗蒜，唯恐對方領會錯了他想表達的意思，再給他來上兩下。
“早這麼配合多好。”
阿木伸手捏著他下頜，熟練的往上一抬，隻聽‘哢’的一聲，錯開的下顎骨又合上了，甚至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
隻一個眼神，咽下口水的陳凱忙不迭點頭說道：“我……我見過她們，是李濤，他出主意抓的人。”
阿木滿意的一點頭，顯然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見到他這樣子，陳凱竟然沒由來的鬆了口氣。
“下一個問題，那些失蹤案的女生，是不是也在你們手裏？”見陳凱毫不遲疑的點點頭，阿木又接著問：“人現在關在哪裏？”
……
快到天亮的時候，一宿沒合眼的賀警官有些犯困的打了個哈欠，習慣性伸手一摸煙盒，卻發現昨晚才買的一盒煙竟然空了。
麵前的煙灰缸裏裝滿了煙頭，瞅了眼時間，原來不知不覺就在這裏待了五六個小時。
“抽我的吧。”坐在沙發上的林風也不覺的寒磣，拿出五塊錢一包的南海，抽了一支朝他拋了過去，對麵立刻響起打火機點煙的聲音，林風低頭看著趴在他腿上睡的正是香甜的許小冉，這妞不曉得做夢夢到了什麼，豐盈的嘴唇微微上翹，想必一定有什麼好事。
伸手摸了摸她腦後紮成馬尾的短發，林風卻不由想起了另一個也喜歡這樣紮頭發的姑娘，陳晨，她最近似乎很忙，已經有段時間沒聯係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