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挨了一槍托的林風,被兩個士兵扔麻袋一樣甩上了卡車貨廂裏,汽車發動起來,轟隆隆的冒著黑煙往向南的方向行駛去。
車上除了十幾個被抓來的人質,還有四名DT組織的士兵荷槍實彈監製著他們。
既然是人質,就該有作為人質的覺悟,林風哎喲了兩聲,才捂著發青的眼眶坐了起來,眼前蹲著十幾個白人,大多正用驚恐或好奇的眼神注視著林風,他們大概是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亞洲人吧。
一名膽大的白人男子職業病大概犯了,朝著林風點頭用東洋語招呼道:“哭你一起挖。”
車上的士兵也不管他們,一手抓著護欄,一邊用當地土語聊著天。
白人男子大概以為林風沒有聽清,撅著屁股向林風挪動了兩步,再次打招呼道:“哈嘍,哭你一起挖!”
林風不想被人注意,這白癡卻偏要來找他說話,當即豎起一根指頭,用標準的華夏語斥道:“哭你大爺,待在一邊涼快去。”
“你是華夏人?!”白人男子眼神一亮,非但沒有因為林風陰沉的臉色退縮,反而又湊近了兩步,用蹩腳的華夏語主動說:“你好,認識你很高興,我叫托馬森,我是法蘭西環球日報的記者。”
林風翻了翻白眼,不知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幹脆把頭轉到一邊,懶得搭理這話癆一樣的家夥。
白人男子或許是職業病犯了,見他不吭聲居然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過了兩秒又忍不住問:“你呢,叫什麼名字?”
“林風。”
林風說完才發覺自己被這家夥給煩的思路都亂了,竟然想也沒想就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了他,如果旁邊這幾個士兵不介意的話,他倒是很迫切想把這話多的外國佬從車上扔下去。
他並沒注意到當嘴裏說出‘林風’這兩個字時,蹲在車廂另一頭的人群中,一個滿頭金色卷發的女郎忽然身體一顫,接著就抬起頭,帶著幾分疑惑的朝這方向望了過來,當看清蹲在車尾那人的長相時,女郎蔚藍的眼眸中出現了狂喜的神色。
托馬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林風:“你也是記者吧,那我們是同行?”
“你怎麼知道我是記者?”林風皺眉反問了一句。
“這車上十六個人質,全是來自世界各國的記者,華夏人我倒是第一次見到,對不起我隻是有點好奇,沒影響到你吧?”
托馬斯像是這時才注意到林風那難看的臉色,雖然嘴上說著對不起,不過看他一臉八卦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就此閉嘴。
林風正感覺頭疼,這時汽車已經駛出了小鎮,負責看押他們的士兵扔掉手裏的香煙,回頭給了說個沒完的托馬斯一腳,並警告道:“把你們的嘴都給我閉上,聽懂了嗎?”
“明白明白。”林風忙不迭的點頭,心中莫名對這個行為粗魯的士兵多了幾分好感,這一腳他早就想踹在托馬斯那張嘴上,隻是一直沒機會而已。
托馬森這下總算老實了,抱頭蹲在那裏不發一言,可是他的眼神卻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林風身上,作為一名優秀記者的直覺不斷告訴他,眼前這華夏人身上一定隱藏著巨大的新聞價值可以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