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連步槍掃射都奈何不了這道劍幕,手槍更是小兒科了。
一口氣打光手槍裏的子彈,卻連阻止對方前進的腳步都做不到,林風多希望現在兜裏還有一枚手雷,至少能讓對麵這家夥吃點苦頭,看來隻能用最後一個法子,跟他們玩一場大的。
噗嗤,一把短劍趁著林風分神的片刻,飛馳而來,在他那條沒受傷的腿上割出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林風腳下一軟,當即半跪在地上。
但他很快又緩緩站了起來,把胸膛挺著筆直,像一把鋼槍。
“我說,跪下。”
鵬宇站在離他五米之外,一臉高高在上的模樣。
兩把短劍在他意念的控製下,又在林風胸前留下道十字形的血口,溫熱的血水噴濺了出來,灑落在雪地上分外刺目。
林風手裏還攥著一把匕首,可是對於透支嚴重的他來說,短劍飛行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無跡可尋,隻能看見一片虛影,就連反抗都顯得十分無力。
短劍又先後在他兩條腿上各自割出一道尺長的血口,林風腳下吃不住力,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鵬宇似乎並不急著解決他,指頭操控著短劍,不斷從林風身邊飛馳而過,鋒利的劍刃吹毛斷發,從他身上帶出一串串的血珠。
連旁邊的人看了都不禁感覺背脊發麻,林風卻像感覺不到痛一樣,每次倒下,要不了兩分鍾又緩緩的站起身。
五把短劍在他身體留下數十道交錯的傷口,林風終於眼前一黑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撲倒在地,他實在是沒力氣了,說難聽點,他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口氣撐著。
“求我,我就饒你。”鵬宇不想就這樣輕易殺了他,不斷想著法子折磨林風,五把還在滴著血珠的短劍懸在半空,隻要他一個念頭,隨時就能宰了眼前這可憐的家夥。
他用腳尖將撲倒在地的林風翻了個麵,短短片刻之間,周圍的雪地已經快被染成了紅色,隻見林風還在大口的呼吸,他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嘴裏竟掛著一抹笑容。
有這麼多人陪葬的話,也不錯了。
林風暗自想著,盡管身體已經極度的虛弱,思維卻十分的活躍,記憶中的人影就像幻燈片一樣在眼前劃過,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回光返照。
所有人都以為林風完了,傷成這樣,絕不會有再站起來的可能。
可是林風再一次用行動告訴他們,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歇夠了似得,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手抓著旁邊凸起的石塊居然又一點一點的緩緩站了起身,當他用力的時候,遍布周身的傷口都在往外飆著血水,就連石塊上也留下幾個觸目驚心的紅印。
不知為什麼看到林風現在這樣子,鵬宇竟然沒有來心中一顫,很快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掩蓋他剛才那片刻的慌亂。
“你……難道不怕死嗎?”他情不自禁的問道。
呸!
林風往地上啐了一口嘴裏的血水,用濕漉漉的衣袖擦了擦嘴,這才緩慢的抬頭望著對方,一字一字說:“聽說過一句話嗎?孤狼的人隻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