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特使想不通的是,對方把近萬俘虜全放了,為什麼單單留下這兩人,還要接受什麼審判?
林風看出了他眼裏的疑惑,笑了笑卻讓對方突然感覺背後生出一股涼意,也說不上到底是為什麼,潛意識像是在對他發生一個危險的信號,這次任務隻怕不是他剛才以為的那麼輕鬆。
林風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看著對麵這位特使,徐徐的說道:“這兩人,在我方士兵失去抵抗並且表示投降的情況下,由韋伯斯特親自下令,上尉米爾頓執行,將十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俘虜就地槍決,像他們兩個這種人,你說該不該殺。”
麵對林風的逼視,頭一次聽說這件事的特使隻能硬著頭皮爭辯道:“這……這絕不可能?我們的士兵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一定是搞錯了。”
“你是在袒護這兩個劊子手?別忘了,我手裏還有你們七八千人質,你和國家如果硬要袒護這兩個殺人犯,那就抱歉,請回吧,有什麼本事你們盡管使出來,這群俘虜你一個……都別想帶走!”
林風彎下腰湊近他麵前,一根指頭來回晃動著,認真的眼神告訴對方,他絕對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是在威脅我?威脅帝國?”特使的臉瞬間變得異常難看,一字一字的說。
如果任憑該死的拉昂達處決兩名陸戰隊員,帝國的臉麵還要不要了,他要同意這個荒謬的要求,回去以後非但沒有功勞,高層第一個就不會輕饒了他。
“這是威脅嗎?我說的是事實,不信你就試試。”
連航空母艦都炸沉了,林風還會懼怕這種口頭上的威脅,對方如果再繼續這樣拿帝國說事,給臉不要臉,那他當然不介意多審判一批俘虜,擅自帶兵入侵拉昂達領土就是罪名,就算把侵略者全部槍斃了也不叫過分。
麵對林風挑釁的眼神,這位特使隻撐了不到三十秒就敗下陣,整個人都跟泄了氣一樣,眼神開始閃躲,但他仍舊嘴硬的強辯道:“不行,我們的士兵不可能交由拉昂達來審判,如果你能拿出證據證據可以交給我,回去以後我會遞交給軍事法庭,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偏袒他們。”
他開始退而求次,戰場上發生的事情能有什麼證據,戰鬥中打死幾個敵人不是很正常嗎,隻要對方拿不出證據,這兩個士兵就算被送上軍事法庭也不會有什麼事,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先把所有人帶回國。
“證據我當然有,這段錄像,是一名跟隨我軍行動的記者拍攝下的畫麵,想必你不會說這是合成的吧?”
林風打了個響指,頭頂的燈光黑了,投影機將一段錄像投放到對麵的牆上,畫麵雖然有些抖動,但可以清楚明白的看見,十多個拉昂達士兵被帝國士兵從燃燒著的樹林裏拖拽出來後,在少校的指示下,俘虜被強行背對他們跪成一排,然後一名上尉拔出手槍,挨個在這群俘虜的後腦勺上開了一槍。
看完這段錄像,特使在心頭暗道一聲‘完了’,軍隊中以前也不是沒出現過虐待甚至殺害俘虜的事件,但至少沒有被人給偷錄下來,那個該死的記者。
不給這位特使繼續狡辯的機會,林風很強勢的豎起兩根指頭說:“不用再說了,我們之間是敵非友,拉昂達不需要看你們的臉色,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留下那兩個殺人犯接受我們的審判,其他俘虜你帶走,要麼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