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南德走到車庫角落,挪開上麵幾個裝著雜物的箱子後,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箱,裏麵裝著他自製的炸藥,作為帕圖神的守護者,他早就做好為帕圖神獻身的準備,任何膽敢汙蔑神靈的人都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而他作為守護者的身份,會讓這些愚昧的人嚐到苦果。
當妻子微微顫顫到窗前,迪南德已經駕駛著那輛直冒黑煙的二手皮卡往公路上駛去。
大街上如今還在戒嚴中隨處可見軍警設置的哨卡,還有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迪南德利用水電工的身份掩護,很輕易混過了路口的檢查,趴在車窗外問話的警官做夢都不會想到,他旁邊的車廂裏裝著整整一箱子炸藥,上麵被苫布遮得嚴嚴實實。
士兵也沒過多為難這位‘忙碌’的水電工,問了幾句就放行了,迪南德開著皮卡順順利利來到大街,他的目標是幾公裏外的警局,這一車炸藥相信足以讓那幫女王身邊的走狗嚐到厲害。
前麵不到兩百米又出現一個檢查哨,迪南德不得不像其它車輛一樣,逐漸放慢車速,排著隊準備通過。
哨卡處停著兩輛警車和七八個警員,這裏是通向市政中心的主幹道,檢查相比起之前那個路口要稍微嚴格一點,警員會要求過路的車輛打開後備箱檢查,這點讓迪南德隱隱有些擔心被對方看出端倪,等待了大概五六分鍾,前麵的車輛已經全部通過,終於輪到他了。
迪南德嘴裏念念有詞,大概在祈求他的帕圖神保佑,一邊發動汽車,按照前方警員的指引緩緩把車停在路邊。
“嘿,迪南德,外麵這麼亂你還要出門?”一名警員走到窗前,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回過神來的迪南德仔細一瞧,發現對方竟然是熟人,同一條街上莫爾斯大叔的兒子,兩家住得不遠平時相處的還算不錯,隻是小莫爾斯卻不知道,坐在車裏這位脾氣暴躁,喝醉酒就喜歡打罵妻子的鄰居還是一個狂熱的帕圖教信徒。
既然是熟人,自然不用那麼麻煩,小莫爾斯探頭往車內瞄了幾眼,就揮揮手示意放行。
“嘿……迪南德。”
當他正要發動汽車,走開兩步的小莫爾斯又忽然轉過頭回來,笑著說:“你如果回去的早,麻煩替我轉告父親一聲今晚不用等我回家吃飯,你知道昨晚那些瘋狂的信教徒差點把整個城市都給點燃了?
我們奉命守在這裏,一步都不許離開,還有你最好別走西大街,那邊道路還在清理中,不到晚上估計是不能通行。”
“嗯,好。”
迪南德點點頭一口答應下來,誰知一扭鑰匙,發動機吭哧了幾聲既然沒有打燃。
“怎麼,車壞了?要不我找人幫你看看?”小莫爾斯善意的說道。
“不用了,老毛病。”
迪南德用力擰著鑰匙,連試了好幾次就是打不燃火,就在他急的熱汗直冒時,小莫爾斯像是發現了什麼,指著車後驚訝的道:“你兒子在後麵,他在叫你等等。”
“什麼!?”迪南德通過後視鏡一下就看見兒子從後麵追來的身影,他知道,一定是那該死的女人想讓兒子追來製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