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我們在這裏。”
循聲望去,十七號正站在一個帳篷前向他們招手,林風邁步剛要走過去,就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裏麵跑了出來。
秦菲菲猶如乳燕還巢一頭紮進林風的懷裏,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道:“壞蛋,你可算來了。”
說完她小嘴一扁居然嗚嗚的哭出了聲,像是要把這些天受的委屈和驚嚇都通通發泄出來似得,淚水止都止不住,很快把林風胸前的衣服都打濕了一片。
“別哭了,你姐姐現在怎麼樣?”林風幫她把扯到下巴處的口罩重新扣了回去,伸手撫摸著她後腦勺,一邊輕聲問道。
“姐姐還在裏麵昏迷不醒,都怪那個混蛋,明明是給姐姐的解藥卻被他給搶走,還拿槍威脅姐姐……”秦菲菲眼淚巴拉巴拉的掉著,眼中帶著懊悔與自責的神色。
要不是她吵著鬧著到這裏來,她們就不會被困在這裏遭受病毒的威脅,秦嫣也不可能出事。
“大老板對不起,是我們幾個沒有保護好秦小姐,辜負了您的信任。”站在帳篷邊的十五他們,也愧疚的低下頭去。
林風搖了搖頭,他臉上的神色想必十分可怕,連莎倫都情不自禁倒退了兩步,這股怒火倒不是衝著十五他們,而是秦菲菲剛才那番委屈的訴說,讓林風極為的火大,幾個媳婦連他都舍不得罵一句,竟然有人敢拿槍威脅她們。
這事可以等會兒再說,目前最重要還是秦嫣,他掀開簾子就進到了帳篷裏。
本就不大的空間裏,並排擺滿了病床和各種儀器,隻有中間留下一條僅能夠一個人通過的過道,大部分病人還處於昏睡中,不時咳嗽一兩聲,帳篷裏的空氣顯得很是憋悶,秦嫣就躺在最靠近出口那張床上。
醫生給她掛上了點滴,說是可以幫她緩解一下病情,旁邊那台檢測儀上顯示的各項數據,連林風這個外行看了都感覺心驚肉跳。
“嫣兒,嫣兒……我來了。”林風握著妻子滾燙的小手,在耳邊柔聲喚道。
秦嫣處於深度昏迷中,需要氧氣罩幫助呼吸,自然不可能睜開眼回答他的話,莎倫在背後說:“請讓一下,你在這裏也幫不到什麼。”
床邊的空隙隻夠一個人蹲下,林風放下她的手,才起身與莎倫交換了位置。
大概是事不關己,莎倫倒顯得很冷靜,沒有被這股悲嗆的氣氛感染,她把手提箱放在地上打開後露出裏麵的工具。
“三十九點八度。”看了眼溫度計上的度數,莎倫的眉頭皺的更緊,她還給秦嫣采集了指尖血,等一會兒借別人的設備進行分析。
秦菲菲賴在林風懷裏,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一邊委屈的訴說著她們的遭遇,出了這種事情秦菲菲已經愧疚的要死,林風也不忍心再責怪這個任性的丫頭,不過那個少校的所作所為確實很讓他氣憤。
“他現在還在這裏嗎?”
本來不該在這種情況下招惹別的麻煩,不過隻要一想到那個少校拿槍威脅秦嫣,逼著她放棄解藥的畫麵,林風就感覺一股邪火直衝天靈蓋,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這裏是他們的地盤,他也要找這幫人‘講講道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