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醫務人員客氣的詢問,莎倫搖頭表示並不介意,坐在還留有別人氣息的床鋪上,又追問起一些治療瑪莎病毒方麵的問題,對方都對答如流,聽上去這樣的安排似乎沒多大問題。
安置好了這屋子的病人以後,領路人就出去了,隻剩下那名醫務人員為新到的病人做詳細記錄,包括抽血掛點滴之類的工作,很少跟病人們交談,在這樣沉悶的環境下總是讓人感覺不安,許若曦提出想到門外去透透氣,卻被這位醫生一口拒絕,在病情沒有好轉以前,任何病人都不能踏出房門一步,這是強製命令,所有人都得遵守。
為秦嫣做了血液采集後,醫生就拿著他們的血樣起身離開了屋子,沒有了人監視,許若曦起身走到門邊,沒等她踏出房門一步,就看見對麵一名士兵向她投來一個警告的眼神,意思很明確的告訴她,不能出來。
許若曦隻好悻悻的回到房間,見莎倫正瞅著自己,她隻能自嘲的一笑:“我感覺在這裏像是坐牢,連房門都不許踏出一步。”
“我也覺得他們太謹慎了,或許是怕我們把病毒帶到外麵,既然出不去,那就躺下休息一會兒吧,疲勞會讓病情加重影響治療效果。”莎倫拿手枕著頭,提出由衷的建議。
“你相信他們能治好我們?”許若曦望了眼門口,提出一個較為尖銳的問題,就連莎倫隔壁臨床的老人,也不由投來個詫異的目光。
“隻有上帝知道。”莎倫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顯然並不看好這裏。
許若曦還想說話,那位醫生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話題隻好就此中斷。
“若曦……若曦……”隔離網另一麵傳來秦菲菲的喊聲,由於隔離網全都蒙上了白布,所以看不見對方,許若曦正要起身回答,醫生卻快步走到門邊,用力把門關上,警告性的盯了許若曦一眼:“這裏是病房,請保持絕對的安靜。”
麵對這個一個管天管地管空氣的醫生,許若曦也沒轍了,隻能閉嘴躺回床上。
另外三個先住進這裏的病人裏有兩個還一直處於昏迷中,偶爾會咳嗽一兩聲,情況看上去比秦嫣還要嚴重,就連莎倫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情況很不好,身體一片滾燙,連呼入肺裏的空氣都顯得灼熱,人也昏昏沉沉打不起一點精神,不知不覺就昏睡了過去。
等她再睜開眼天都快黑了,負責這間病房的醫生像個木樁一樣,靠著牆角正唰唰的在記事板上寫著什麼,許若曦十七都睡的很沉,房間裏回蕩著陣陣綿長的鼾聲。
人在生病精神不振的情況下都比較嗜睡,可也沒理由一個個都睡的這麼沉,還有些頭昏眼花的莎倫順著手臂上的輸液管往上看去,在她睡著這段時間,醫生又給她重新換了一瓶藥水,瓶子上沒有任何注明,隻有手寫的數字標簽,莎倫自然不會知道給他們注射的到底是什麼藥水。
當她視線轉移到另一邊的病床,卻發現右手第二張病床上的病人不見了蹤影,她清楚記得剛來時那人還在昏迷當中,不可能自己下床走出去,再說這裏也不允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