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風撞中汽車的刹那,坐在車內那名警員感受最是深刻,隻感覺車身劇烈一震,接著身體或者說整輛車都往另一邊傾斜了過去。
一個警員,手裏還拿著槍,在這種情況下竟被嚇得發出刺耳的驚叫聲。
要不是身體有傷,林風一腳都能把這輛車給踹翻,如今隻見他用肩頭頂住逐漸抬高的車身,用力往對麵一推,轟隆,還鳴著警笛的車子在一串絕望的尖叫聲中翻了過去,四輪朝天摔進路邊的爛泥裏去。
門口那老夫妻已經徹底看傻了眼,能把一輛汽車給掀翻過去,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
直到林風沿著道路越去越遠,他們才回過神來,老婆婆轉身回到屋內去查看那名摔進她家警員的情況,老頭畏畏縮縮跑到翻倒的警車邊,車裏的人正從車窗爬出來,臉色一片煞白,估計也是被嚇得不輕。
還好他沒受什麼傷,隻是粘了一身的爛泥,等他扶著車子站起身來時,兩條腿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
他要比同伴幸運許多,摔進老夫妻屋裏那個警員隻是被林風踢了一腳,胸前就斷了至少兩根肋骨,此刻倒在一堆雜物中動也不能動。
……
林風漫無目的繼續朝前走著,他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找尋失去的記憶,隻能一刻不停朝前走,想找到那些出現在記憶碎片裏的人。
這裏是東洋不是拉昂達,即便認識他的人碰巧在這裏遇到他,也肯定認不出他此刻的樣子。
無論身高體形還有臉部輪廓,在基因的改造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這張國字臉怎麼也無法跟以前那刀削出來的堅毅臉龐相提並論,隻怕是那些最熟悉他的人,此刻見了也認不出他來。
所以林風的願望注定要落空,一刻不停的走了幾天幾夜,直線距離早已超過八百公裏,算上在激流中漂流那數百公裏,他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本州,出現在一個名為秋原縣的小地方。
注入體內的藥水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身體,走到這裏,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相當糟糕的地步,臉色蠟黃就像病入膏肓,背部腐爛的瘡口不斷散發著陣陣惡臭,三三兩兩的蒼蠅圍著身邊打轉,揮之不去。
他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個肮髒的流浪漢,隔得很遠都能聞到那股臭雞蛋一樣的味道,一路走來,行人像逃避瘟疫似得捂著口鼻繞著他快步跑開,特別是帶著孩子的家長,幾十米外就急忙抱著小孩遠遠的躲開他。
踉踉蹌蹌走到一家販賣拉麵的小餐館外,腳步不由停了下來,隨風飄來一陣食物的香味令他情不自禁咽下口唾沫。
現在已經過了晚飯時間,餐館裏隻有三三兩兩幾名客人正在用餐,當林風在食物的誘惑下忍不住掀開布簾走進這家不大的餐館,對麵那對小情侶中的女孩第一個尖叫起來。
林風也讓她的尖叫聲弄的一愣,抬起的腳不由收了回來。
小情侶那座離他最近,沒等到老板出麵,食欲全無的兩人牽著手從餐館側門快步逃離了這裏,林風並不介意其他人向他投來那種厭惡的眼神,連續走了幾天幾夜他實在是太餓太累了,隻想找到東西慰藉一下空蕩蕩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