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嶼跟一陣風一樣,來去自如,對於這種現象,他不說班裏的人都知道他要去做什麼。
對於學神跟明稞的關係,他們也是好奇的很,可每次都被這兩人異口同聲的“鄰居”給擋了回來。
他們確實是鄰居,而且是父母之間都互相認識的那種鄰居。
基本上初中之前的日子,聞嶼都是在明稞的“武力”之下生存的,上了初中,她一改往日的個性,變得安靜低調,在班裏的存在感也極低,在別人麵前沒那麼鬧騰,不過跟他的相處倒是還跟以前一樣。
鬥嘴其樂無窮。
他給她收拾的爛攤子不計其數,一開始是迫於她的“威脅”之下,她就是個小闖禍精。
聞嶼打算去辦公室找老師,就看到老周跟陳靚在一樓那邊站著,不知道在爭執什麼,他加快腳步,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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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明稞跟江北一直在辦公室罰站,但時間長了,明稞就有點受不了,小腿肚那邊漲的難受,她小聲喊了句江北,又指了指沙發,跟他商量:“反正現在沒人,不如我們先休息一下?”
江北冷颼颼撇她一眼,“你別指望我會感謝你。要不是你多事,我會被懷疑早戀?”
明稞:???
泥人都有三分氣,你真當我沒脾氣?
“這麼說,我來幫你證明還是我的錯?”明稞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我是好意來幫你說明情況的,那天晚上我碰到你在學校……”
“關你什麼事啊。”江北煩躁抓了把頭發:“你能不能別這麼多事?”
明稞一陣無語,好心辦壞事,還把自己給拖下水了。
她坐在沙發邊,垂著頭一言不發,萬一周周真給媽媽打電話該怎麼辦?
想到這就覺得筋疲力盡。
不由自主地想去捏耳朵,狠捏了幾下,整個耳朵都泛著紅。
江北望著她這副樣子,心底更有股無名火,誰要她來做好人,把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更複雜。
門冷不丁地開了,一身藍白校服慢悠悠晃了進來,臉上是明晃晃的笑意,明稞還沒發現,聞嶼卻不知道看到什麼,箭步走過來抓著她脖子後的校服把人從沙發上提溜起來:“還抓?耳朵不要了?”
看清眼前的少年,明稞意思性的掙紮了幾下無果後,索性躺平:“你不是明天才來麼。”
“不來哪兒知道你這麼厲害。”聞嶼看了眼江北,故意嚇她:“你這給人出頭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明稞自知理虧,垂著頭不說話。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周周……”
“他讓我告訴你們,今天先回家,明天再說。”聞嶼推著明稞出門,“還不快點?今天作業不想做了?”
明稞震驚於這個消息,人被動的跟著他走,回了班沒過多久就放學了,高二上半學期的時候,聞嶼被他媽領著住到了離學校隻有五分鍾路程的爺爺家,跟明稞順路的機會少了很多。
今晚他特地送她回去。
一看她迷惑不解的小眼神,他歎了口氣,“問吧。”
“周周為什麼讓我們先回去?他相信我們了嗎?”明稞一股腦地問出口。
聞嶼關心地卻是另一件事,“你真的看到江北沒偷試卷嗎?”
“我跟他是在校門口碰到的,我回班拿了東西,他沒回去,所以我不能肯定。”明稞把看到的事實如實告知。
聞嶼了解她,也知道她麵對這種事情是會挺身出來說話的那種人。
“你沒親自跟著他,所以你的話也不能全信,萬一他確實偷了,反正明天老周再問你,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他,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不請家長。”聞嶼看著她,“不過你也得改改這毛病。”
一聽到不請家長,明稞緊繃的神色瞬間緩和下來,又恢複了平時笑嘻嘻的模樣。
不過,下一秒,她反抓重點:“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我厲害唄。”聞嶼得意洋洋,“還有我搞不定的人?”
這話雖然很狂,但絲毫不摻水,聞嶼一直都是很厲害的人,從小的年級第一,老師們對他無不偏愛,再難說話的人在他麵前,都會變得和藹可親,喜歡他暗地裏追求他的人從小就沒斷過。
可這麼一個完美的人,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嘴巴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