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殿的最上方。
慢慢形成一座浮空的冰晶。
季歸來到慕容玖身旁。
看到淩悸時愣了下，不過瞬間便恢複原樣。
慕容玖明顯地感覺到了淩悸的顫抖。
他在害怕？在害怕什麼？
“你怎麼了？”
見慕容玖發問。
淩悸表情有些不自然，回避慕容玖的目光。
“沒什麼就是想師兄了，這一路上，都沒看到他們的影”
那多數就死了。
這一問就問到了痛處。
一陣沉默後，慕容玖直視淩悸的眼睛道：“人生有死”
這無疑是傷口上撒鹽。
淩悸再次回避目光，沒有說話。
前方的路口開了。
這正是兩人氣氛的緩和劑。
淩悸拉這慕容玖就往前走，季歸跟在身後。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有一人高的爐鼎。
而三人正在大殿的中間。
四方分別有一個洞口。
三人選擇了前方的洞。
越走越暗。
“吱”的一聲，讓三人停下腳步。
一雙血紅的眼睛正在看三人。
眼睛瞪的溜大。
周圍升起血氣。
一聲驚呼。
空間倒塌。
隨之“砰”的一下。
眼睛炸開。
血氣蒙住人的雙眼。
石碑從天而降。
越來越冷。
冰冷的寒氣帶著不容抗拒的姿態，滲入人的肌膚。
慕容玖緊把這琴。
此時它是慕容玖唯一的依靠。
可他卻彈不動一個弦。
琴弦像有萬噸重，讓慕容玖動不了分毫。
一隻手把住慕容玖的肩膀。
他回頭驚望，與淩悸對個正著。
“慕容玖…”他聲線拉長在空間裏回蕩。
不，他不是淩悸。
眼前的臉在變化，時而醜時而魅。
突然！
他伸長了舌頭。
眼珠凸起，骨顎跟著顫。
皮膚鬆弛，一點點滑落，露出裏麵的皮肉。
他還在喊他的名字。
“慕容玖…”
像從遠古傳來的響動，並不是人的聲音。
生澀嘶啞和不可忽視的怨氣。
“慕容玖…”
他離他越來越近。
滑落的長發落在慕容玖的衣擺上。
前所未有的恐懼向慕容玖卷來。
瞳孔裏的臉越來越大。
刺痛從皮膚傳遞大腦。
慕容玖別過頭。
一個王座就在離他不遠處。
上麵有個影子。
慕容玖閉上眼睛。
耳朵像失鳴般，讓他聽不到聲音，隻有刺耳的“嗡嗡”聲。
聲音越來越大。
慕容玖突然睜大眼睛。
他直覺出裏麵的不對。
果然。
劍氣帶著淩厲的風，慕容玖襲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時。
慕容玖忍著撥動琴弦的疼痛撥出一音節。
身體連退數裏。
巨大的衝擊，讓慕容玖還到地方就如廢炮般連滾十幾米。
地冰冷刺骨。
背後傳來鑽心的痛。
慕容玖半睜著眼，想看那位突襲的人，卻怎麼也看不清。
慕容玖微仰著頭，想睜開眼睛。
還沒帶慕容玖反應。
一米長的劍氣再次向他襲來。
緊接著慕容玖陷入一片黑暗。
最後腦海中也隻傳來一個聲音。
［叮！］
［宿主任務完成失敗
……］
之後便什麼也聽不見了。
……
季歸頂這強烈的寒風。
背過的手聚集這一團靈氣。
懷中的鈴鐺，叮當響。
發出悅耳的響動，散發著微弱的光。
一陣黑暗後，季歸被傳到一片陰暗的洞穴。
抬眼向前看。
慕容玖穿著紅衣坐在石座上，正掩唇望著她，卻總差了絲神韻。
季歸沒有什麼動作。
她張嘴道：“玩夠了？”
她聲線如已往般冷淡，比衝麵而來的寒風還要刺骨，可這隻是一句平平淡淡的話。
在這15年來什麼都在變，唯獨季歸一如既往。
即使隔了這麼久，再次見到她。
仿佛又看到沒斷筋脈時，那意氣風發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