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輕鴻若是連淩老國公和神侯爺都對付不了,那他這個大理寺卿也不必做了。”
赫連城威嚴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震懾,“大理寺卿掌邦國折獄詳刑之事,位九卿之列,要對付的可不僅僅隻是兩個明爭暗鬥的權臣,你能保得了他一時,又如何能護得了他一世。”
淩千茵據理力爭,“王爺天資極高,自是不能跟我們這些普通人相提並論,我家大哥就隻是個文弱書生,明辯是非狀元之才,心有千秋善濟黎民才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就算是成長路上練手可也得保證他的安全不是。”
安國公府背後的那隊暗中勢力自不必說,那個神侯爺還有不少兵將,大哥就一光杆司令,跟他們二人碰上,妥妥的螳臂當車。
“千千放心,”赫連城被她駁的無奈歎氣,“朝中諸事有丞相和尚書大人提點,我已吩咐阿無暗中相助。”
淩千茵頓時笑逐顏開,甜甜的說道:“王爺思慮周全,比我這個當小妹的做的都好。”
赫連城被她誇的一時間有些飄忽,“先用些糕點,待天黑前到前麵的小鎮,再行落腳。”
淩千茵忙將熱茶往赫連城麵前推了推,柔聲道:“王爺也休息一會。”
赫連城被她如此殷勤的舉動弄的微愣,但見她已經遞在自己麵前的糕點,卻是食指大動,放下筆,破天荒的接過糕點淺嚐一口。
酥甜綿軟,淡香幽然,好像她的味道。
“那個,”放下奏折的赫連城便如正在打盹的猛獸,周身那懾人的威力銳減,反倒給人一種溫馴之感。
淩千茵見他喝了口茶,忙將茶杯添滿。
“我昨天晚上可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說了句,“不是淩不茵”的話。
至於別的,她隻能靠套路赫連城來知道了。
赫連城似很認真的想了想之後,又反問道:“千千指的是什麼?”
淩千茵眼皮猛的一跳,這意思是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讓他不好決擇先說哪個嗎?
“比方說一些極私密的事。”
赫連城低垂的眼底隱著濃濃的暗沉,“千千說的可是曾經染指之人?”
嗡……
“我有說過此事?”
淩千茵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果然,那些催情的丹藥不是蓋的,記得她昨天喝了兩杯酒,也就是說連服下兩顆。
那後果可想而知。
既然自己沒有跟赫連城成事,也就是說他全程都看到她的窘態……
蒼天啊,能不能讓這家夥把昨天的記憶去除?
再怎麼樣,麵子還是要維護的。
特意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絕不可能的架勢。
“許是我平日裏畫本子看多了,一時間把自己當成劇中人,王爺不必當真。”
說著,淩千茵特意輕笑兩聲想緩解此時的尷尬。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笑聲實在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嗯?”
赫連城低沉的聲音帶著長長的尾音,倒讓淩千茵的心也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是嗎?”
“是,當然,一定,肯定,就是這樣的。”
淩千茵的脊背都浸出一層細密的汗,她好想出去吹吹涼風,走路都行。
赫連城點頭,意味不明的眼中泛起暗潮,“隻要千千說,本王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