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茵,”看到淩千茵一個人出來,東方洐當即有了底氣,聲音也比之前大了許多,但看到城王府別院之中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守衛們,當即心虛的改了口。
“不知攝政王妃為何要如此狠毒,派人在我們神侯府中下毒?”
“大膽!”門口的守衛們當即持劍怒吼,“小侯爺慎言,詆毀我家王妃可是大罪。”
東方洐梗著脖子說道:“我不是詆毀,而是有理有據,今日就是來找王妃對質的,若是王妃拒不承認,那我今日便要狀告到大理寺,讓大理寺卿淩大人來評評理。”
淩千茵冷聲一笑,東方洐竟然還想讓大哥來對付她,真是可笑至極,安穩坐在青夜搬來的藤椅之上,淡淡開口。
“那本妃可要聽聽小侯爺的證據了。”
東方洐見淩千茵徑直在門口坐下,根本沒打算請他們進門,當即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他東方洐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走到哪裏不被人尊稱一句小侯爺,不想這個淩千茵竟然如此不待見。
也好,現在正值傍晚,路上有不少準備歸家的行人經過,淩千茵願意在如此多的行人麵前丟人,他便如她所願。
“我家側室東方淩氏已經都說了,你在給她的補藥之中下的毒,人證物證俱在,你休想詆賴。”
“我?給她補藥?”
淩千茵故意裝作不知情,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反問道:“小侯爺確定沒有弄錯?”
淩千妙隻問她要了一小瓶的毒藥,哪裏要過補藥?!
再說了,那補藥又不是大水衝來的,她就是喂狗也不會給淩千妙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東方洐以為淩千茵是想要推脫罪責故意如此說的,特意對身後的馬車喊道:“妙兒,你過來跟王妃說清楚。”
淩千妙嬌嬌弱弱的下了馬車,跟她一起前來的還有衛憐兒和衛家家主。
“二姐姐,”淩千妙上前福身行禮,剛一開口,卻仿佛想到了什麼,頓時麵露驚恐的改口道:“妾身見過攝政王妃。”
淩千茵冷冷的看著她,根本不打算開口說話。
淩千妙怯怯的看著東方洐,保持著福身行禮的姿勢,不敢妄動,可她穿得極厚,再加上“身體虛弱”,身子已經止不住的晃動,看樣子就像隨時都要倒在地上。
東方洐見狀,連忙上前,一把將淩千妙抱在懷中,徑直對淩千茵說道:“王妃休要用這種方式拿捏妙兒,你想要毒死餘氏,可餘氏今日並未來神侯府,是衛家嫡女來跟我定親,你差點釀成大禍,若不是妙兒一心相護,我早就遞上狀紙給聖上了。”
淩千茵啞然失笑,遞狀子給小皇上能有什麼用,還不是赫連城在主持大局,案子涉及到人命,自然又是讓大哥淩輕鴻來解決。
“小侯爺這話可是準備等我家王爺和大哥一同在時再定本妃的罪?”
“請王妃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
東方洐還未開口,身後的衛憐兒便忍不住的衝上前來,她看到東方洐一直護著淩千妙,心中甚是幽怨,明明是她差點中毒,發現湯羹中有毒的也是她的婢女,東方洐理應心疼的是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