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遠驚異一怔,下意識對“妖邪”抱有警惕,正要收回手。
而這時,翅膀精有了意識,話音不知從哪兒起,突然就道:“晚安,請放心,我對您隻有感謝。”
“……”邢遠眼神露出了疑惑。
翅膀在說話?
祂接著就表明了身份:“我是光明神,您身上有我被奪走的部分神權,感謝您保管著祂。”
祂說的是小白鳥。邢遠這回聽懂了,反手把小白鳥從袖袋掏了出來。
小白鳥嗅了嗅周圍的氣息,眼睛突然瞪大,衝上了翅膀精的懷抱,赫然一副父子團聚的景象,大翅膀和小翅膀緊緊地抱在一起。
邢遠看到忍不住呆了幾秒,心中飄出世界不思議物語的經典旋律。他沒有打斷溫情場景,轉頭看向奧蘭多,後者這波是帶著絕望的驚懼。
然而邢遠繼續在他大腦裏尋找其他神權,然後陸續掏出了更多神權,風神、雨神、雷神……大陸近百年來隻停在了傳說中的環境神一個個現世。祂們出來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暴怒,非要將奧蘭多斯人撕碎碾碎,但一見邢遠就平靜了,默默地圍繞左右,或以風的形態停留,或以符號的形態停留,神奇地默契統一。
不過,饒是祂們,在注意到始終觀望全程的奈亞拉托提普之後,也不禁震驚和疑惑,對邢遠的身份有所好奇,特別是窺見了邢遠的眼睛之後。
眼睛是知識的窗戶,對神來說,看眼睛基本就能看到知識的高低,或者說所在位格的高低,一般來說,祂們都會有所隱藏,至少不會那麼坦蕩地表明出來,但對麵的青年卻毫不在意,像是並沒有這個意識,習慣地就這麼做了。
那眼底可是令祂們這些神都瘋狂的瘋狂,他卻完全不自知,跟常人毫無區別的舉動間,因那反差處處充滿了異常。
哎,他來自哪兒的宇宙,又是何等位格的存在?因此,往日心高氣傲的祂們統一了想法,守在了他的身邊。
也還好那個邪神隻是靜觀著,沒有阻止。
一個又一個神權被剝離,奧蘭多的臉每次都失去一層血色,開始還會顫抖,現在直接麻木,差不多徹底瘋了。
惹上道格爾,怕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天,而如今他隻剩下了絕望與瘋狂!
邢遠對此完全不在意,在底部翻了好幾次都翻不出東西後,才堪堪停手,自語道:“那塔羅斯說的確實沒錯,這個人有一種特殊的手段可以在大腦裏孕藏神權,其中的原理是高位格對於低位格的高神性征服嗎?奧蘭多因為是低位格存在,所以不得已用這種方式收藏神權,但是聽上去感覺有點……”不好形容。
一時間,他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像剛剛學習西方知識時,對他們過於開放的某些文化難以理解,但卻隻能按作知識接受一樣。
雖然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隻能說異界特色,咱要存異求同,尊重差異習俗。當然了,學也不是啥都學,有些了解就好。
他回過神,忽然注意到自己周身多了很多東西,剛剛從奧蘭多腦中掏出神權逐個顯露真形,幾乎站滿了溫室的各個角落,祂們還帶著祂們的至親眷屬。
這是……邢遠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祂們同時躬身行禮,朝著自己,敬如神祇。
“不曾相識的異鄉之友啊,請讓我們對您表達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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