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第151章(2 / 2)

畫家頓了頓,突然抬起頭,眸中倒映著“星空”的景象。那絕對是瘋狂,如果他裸眼去看,絕對已經是瘋了。

“昆侖應該不指具體什麼東西,而是指一個地方,尋找昆侖,應該說的是尋找名叫昆侖的某個地方。”不可思議,以往的閱讀他們隻是被動地接受瘋狂信息,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雖然也是被動地甚至被壓迫地進行閱讀,但卻令他們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主動性。

為什麼會這樣?畫家苦思幾秒,突然想到了,這是因為作者【不詳】改變了寫法。

換了一種創新寫法!

畫家異常激動,但沒有繼續深究,而是專注回了事態的分析上。

“既然知道是地點,那找到它的方法就不用說了。”他轉頭看向遠處的群山,立刻動身去玩直覺的方向。

世界這麼大,這昆侖到底該怎麼找呢。畫家認為,這正是對他們的試煉!

與此同時,星空之下的世界。

大陸上凡有智慧的生物幾乎都仰望起了星空。

螺旋啊,天上懸著眾多螺旋,形態巨大,且極速旋轉,色調有的亮白,有的幽暗,像油畫,又像隨手打翻的墨水。

“這是怎麼了?”

“我感覺……有什麼東西要降臨了。”

“降臨是為什麼呢?”有人疑惑,忽有所感:“或許……是為了迎接。”

接回……許久未歸的遊子。

也是同時,皇城,溫室內。

邢遠注視星空,察覺到了天上的異變。毫無疑問,異變跟《山海經》有關。

《山海經》與《易經》、《黃帝內經》共同稱為上古三大奇書。

眾所周知,《山海經》作者不詳,出於何種目的,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寫的《山海經》嚴格來說都是謎,它跟《黃帝內經》一樣,被普遍認為是集體創作的成果,或者說,是由某一群人某個人收集編撰而成的曆史傳說合集。

在地球的時候,邢遠隻是聽說過一些說法,沒有進行太多考究,隻是有那麼一點印象。

不記得是誰說的了,好像有個說法認為,先秦諸子百家之學,是周王朝的官學走入民間的表現。周王朝末期,禮崩樂壞,官學沒落,散入民間,成為諸子百家的思想資源。

這個說法遵從的邏輯是,知識並非突然出現,總有其曆史邏輯,知識總是傳承而來,但同時,也可由人類挖掘出來。

總之,那個說法似乎認為,《山海經》是周朝,還可能是商朝,甚至是夏、夏之前的人類共同體所編撰的“史書“、“百科全書”。光從考古、訓詁的角度,無法判斷其客觀來源。

不過,大家可能都比較認同的是,《山海經》確實神異非常,有些生物的描述,怎麼看都

不太正常,故事呢,也不太對勁,很蹊蹺,當故事聽或許還能懵懂接受,但如果代入當代現實,就會產生諸多懷疑。

譬如之前翻譯過的《誇父追日》,它放在文學裏麵可能會被歸為荒誕文學,因為怎麼也想不到動機,或者說理解不了動機,人物的行為邏輯超乎現實,無法將其與認知中的正常人劃上等號。非要對標一個西方作品的話,很容易聯想到《堂吉柯德》。

而這種“不對勁”居然貫徹了整本的《山海經》,究竟它的世界才是真實,還是我們的世界才是真實,假如文本的世界過於超現實,作為讀者,我們又應該如何閱讀呢。

邢遠的答案從來都很簡單,既然要讀故事,當然就要代入故事的世界觀、故事的思維方式、甚至是故事內蘊的宇宙觀。

隻不過,異界朋友們,在他們如今的生存狀態下,至今為止,有多少人曾經思考過星空,仰望過星空呢。

因而,邢遠在《山海經》的翻譯裏,用了跟黃帝內經差不多的翻譯方式,較為詳細地介紹了地貌湖海,氣候等,作為鋪墊,然後……他原創了一個人物。

一個普通人。身份並非《山海經》的原居民,而是異界者,不特指這裏的異界,還可以是其他世界的人,甚至是不是人也無所謂,無所謂性別,無多餘特征,值得一提是,該人是以穿書的方式穿越到《山海經》的,沒有原因,就像骰子投中了而已,這人突然就遇見了《山海經》。

開頭,翻譯文本的導讀是——“赫赫我祖,來自昆侖”。

接著文中下一句便這麼寫著——“其人不知因何來此,然而心中空空回蕩著某一念想,尋昆侖,定要尋得昆侖”。

“為什麼要找昆侖,昆侖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邢遠低著頭,旁若無神地梳理著自己的想法。

答案已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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