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凡被銬於床頭,身上的襯衫因為掙紮扭得亂七八糟的，開口說：“我連分手費都沒要你的，你知道我這犧牲有多大吧,別得寸進尺啊。”
“什麼樣的叫得寸進尺？”霍韞啟坐在床邊煞有介事問他。
黎非凡咬牙，又扯了一下被拷住的那隻手,在一陣嘩啦的聲響中瞪他道：“你明知故問。”
霍韞啟的手沿著黎非凡的側臉緩緩滑下去。
指尖輕輕挑開他的衣領,問他：“這樣？”
再繼續往下滑：“還是這樣？”
“流氓。”黎非凡義正言辭罵他。
霍韞啟挑起嘴角，失笑,“你難道不是在想這個？”
黎非凡說：“在這種事情上如此信手拈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別人身上試過手。”
霍韞啟在被黎非凡毫無邏輯找茬的時候，拿過旁邊的襯衣隨便披上。
聽見這話,停手問他：“所以是在生氣這個？”
黎非凡某根敏感雷達瞬間觸響警報。
他連掙紮都不掙紮了，危險地看著霍韞啟：“你這意思，是你還真的跟人胡搞過？”
這樣的黎非凡有絲絲縷縷的尖銳從他的骨子裏滲出來。
眼底有火，灼紅了眼尾與臉頰,連帶著這兩年更顯成熟了一點的五官都越更生動起來。
事實上黎非凡倒不是不信任霍韞啟,他隻是突然想到了自己沒出現的時候。
霍韞啟既然不是一個能被控製的書裏的人,所以也就沒道理為另外一個捏造的人守身如玉。
就憑他這身份地位,搞不好還真有可能。
黎非凡以前從來沒有在意這個問題，現在乍然想起這種可能性，念頭就揮之不去。
以至於打量霍韞啟的視線都帶上了審視。
結果他的質疑剛冒頭。
屁股就挨了霍韞啟一巴掌。
“你打我幹什麼？”黎非凡火大。
霍韞啟嗤笑一聲,低頭下來，在他耳邊輕聲說：“因為你該打。”
黎非凡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問：“所以之前確實是沒有過嘍？”
霍韞啟就壓著吻他。
吻到黎非凡癱軟呼吸不上來，手被銬著隻能任人宰割的時候。
霍韞啟退開一點,一手撐著自己側躺,一手挑起一縷黎非凡散落的頭發,看著他迷蒙熏紅的眼睛說：“當然沒有，生氣歸生氣，但這種懷疑你自己不覺得毫無道理？”
黎非凡側頭看著他，聲音都被親軟了，開口說：“放屁，你分明是身經百戰，怎麼就毫無道理了？”
霍韞啟笑起來。
他又稍微低下去，在黎非凡耳邊說：“是啊，在你身上身經百戰。”
黎非凡一抖，受不了他的氣息全灑在耳邊，忍不住往旁邊挪。
下一秒又被霍韞啟摟回去。
霍韞啟看著他血紅的耳朵，繼續抵著他耳邊說：“這話都受不了，自己浪的時候忘了？有次在窗邊讓你看著外麵不肯，後來又抱著求我快一點，忘了？還有……別躲啊，你哪裏我沒看過，沒親過，嗯？”
黎非凡聽著這些話，一整個爆炸。
腦子裏閃過的一幕幕畫麵直衝眼前。
“別說了。”黎非凡用沒被拷住的那隻手去捂霍韞啟的嘴。被親得往回一縮，又伸手抵在他胸膛上，一直推他：“你起開！等下傷口要裂開了！姓霍的！”
他到底顧忌著霍韞啟的傷。
到頭來在霍韞啟懷裏把自己掙紮得狼狽不堪。
霍韞啟見他氣喘籲籲癱在自己身前，右手沿著他汗津津的脖子摸到後頸上，輕輕摩挲了幾下。
然後他站起身。
緩緩扣好自己的扣子，看著躺著的黎非凡說：“這幾天就好好待著，正式婚禮需要用的東西我會讓福叔讓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