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如此,此刻的心情便是旁人無法琢磨的……
蘇兮此時便是這樣的心情,極度的釋懷,也是極度的高興……
……
翌日。
“童童,你感覺怎麼樣?媽媽在這裏……”蘇兮握著童童的手,一直坐在床邊,等待著童童的醒來,待看到童童眼睛睜開,便俯身上前急切的問著她。
“媽媽……爸爸呢……”童童低眸看了看坐在床邊的蘇兮,便要找司連臣。
昨日在手術室裏,由於童童打過麻藥,便很快睡著了,迷糊中看到了司連臣也躺在她身側,雖然她看不見太多,但她心裏感覺那就是自己的爸爸。
所以手術進行得很成功,她也格外的安心。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蘇兮隻身一人在身旁,便忍不住有些失落的問著她。
“爸爸……他身體還未恢複好,需要休息,過幾日就會來看你的。”
蘇兮頓了一下,如實的和蘇童汐說著。
手術剛結束的時候,他便看到司連臣緊閉著雙目躺在病床上,直到到了第二天清晨她再去病房看時,司連臣不知何時已經出院走了,連招呼都沒和她打。
“哦,那再見到爸爸,請幫我告訴他,童童很想他……”蘇童汐喏喏的聲音裏摻雜著沙啞,又是極為柔情的和蘇兮說著。
蘇兮心下一軟,便應聲答應著,然後吩咐值班護士將童童照看好,自己要出去一趟。
她想司連臣應該是不想麵對她吧,所以才急匆匆的離開了,但盡管如此該說的‘謝謝’還是要上門鄭重的說一聲的。
蘇兮想著便拿起外套出了門,直達司連臣的住所。
司連臣的別墅周圍有個院子,原本還有幾棵茂盛的鬆樹,但由於被雪的覆蓋,便全化成了幾棵白色的裝飾樹,看上去也極為好看。
蘇兮在司連臣家門口踱步了幾分鍾,暗自想著要如何去說這聲‘感謝’。
光說‘感謝’肯定是不行的,最起碼得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但又轉念想到,司連臣那麼有錢,似乎也不缺任何吃的穿的,買些營養品又覺得有些無用……
正當蘇兮費心費力的在想著的時候,司連臣家裏的門便從裏麵打開了,迎麵走出來的是他的貼身保鏢,陳嚴。
“陳嚴!”蘇兮在一旁高聲叫道,生怕因為這雪的緣故將她的聲音削低到聽不見。
陳嚴聽聞,便側了側頭,見蘇兮正站在司連臣的院子中,雙手垂在身前,有些別扭的叫著她的名字。
“蘇小姐……”陳嚴一見是認識的人,便主動上前打了招呼,並頷首致意。
“陳嚴,司連臣他……”蘇兮有些怯怯的,怕問了什麼不該問的。
“哦,少主他淩晨就回來了,隻不過……”陳嚴低了下頭,見蘇兮周圍的雪都被她踏平了許多。
陳嚴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將這個情況告訴蘇兮,好還是不好的時候,便聽到蘇兮急切的問道:“隻不過什麼?”
他抬眸便見蘇兮緊鎖著眉頭,甚是緊張的樣子……
陳嚴心一沉,便直言說道:“隻不過,現在在高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