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蔣天逸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動過。
徹頭徹尾地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皮笑肉不笑,僵著一張臉應付著不斷閃爍的鎂光燈。
天知道他是強忍著心中那火山欲要爆發的怒火。
該死的孔紫蕊,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的南楠還在跟他耍小性子,已經一個星期對他不理不睬了。
這下好了,無端端跑出來一個所謂的未婚妻,還如此高調如此大張旗鼓。
這不是讓他雪上加霜嗎?
他這下真得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蔣天逸內心惆悵的時候,孔紫蕊又是一番的語出驚人:
“親愛的,我們回家了好不好?早睡早起,調理好身子好為備孕做準備。”
蔣天逸臉頰陰冷地就像寒冬的冷風,冷颼颼地讓人不敢靠近。
備孕?
她孔紫蕊當真在媒體麵前真是什麼話都敢講!?
備孕,虧她說得出口!
他蔣天逸他媽的壓根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蔣天逸剜了她一眼。
他以為用他淩厲的眼神可以讓她生出幾分忌憚幾分膽顫,誰知,他卻沒有從孔紫蕊這個女人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畏懼之色,反而看到她拋來那得意洋洋地的媚眼。
蔣天逸就差沒有氣得當場吐血。
蔣天逸暗暗地摩拳擦掌。
他就不信那個邪,還有他治不服帖的人。
下一瞬,他那如鐵鉗般的大掌把孔紫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緊了緊,不動聲色地用力一捏。
孔紫蕊瞬間額頭直冒冷汗,臉色發白,意味深長地倪了他一眼,最後卻也隻能強顏歡笑。
孔紫蕊剛才眼裏一閃而過的一絲絲痛楚蔣天逸是盡收眼底,他極盡挑釁地瞟了她一眼。
強忍是吧?那看你孔紫蕊能強忍到什麼程度。
嘴角不覺地揚起一抹狡黠地笑意,蔣天逸那略帶粗糙的大手又一次地緊了緊。
孔紫蕊心裏咯噔了一下,她不用想也知道蔣天逸這個王八羔子又想打什麼主意。
於是,在他沒有動手之前,孔紫蕊突然就“哎喲”一聲,隨即身子一軟,軟弱無骨地整個人就趴在他的懷裏,軟著嗓子糯聲糯氣地道:“親愛的,我頭暈,你抱我回家好不好?”
靠。
要不是那麼多長槍短炮,蔣天逸真想咒罵一聲。
這個孔紫蕊下定決心要跟他死磕下去了嗎?
好,很好。
不是要他抱她回家嗎?好,成全她!
等撇開這般厭人煩的媒體,他就把她扔大馬路上。
敢跟他蔣天逸死磕,真不識好歹。
蔣天逸這麼想也這麼做了,打橫把他懷裏的孔紫蕊抱了起來。
那些圍著他們的媒體記者興奮地不能言語,隻能不停地把激動人心的這一幕拍下來。
孔紫蕊笑得是那個的春風得意,玉藕般的雙手勾在蔣天逸的脖頸,親昵地叫了一聲:“逸,你對我真好。”說完,在他臉上“吧唧”了一下。
大秀恩愛甜蜜。
蔣天逸一言不發,大步流星地朝著酒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走出酒店,蔣天逸才發現,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