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逸突然就不可置信地看著孔紫蕊。
並不是說她說要吃的這些東西有多難弄到,而是對她脫口而出地說出瑪麗亞孤兒院還有對瑪麗亞孤兒院附近的熟悉度很是驚詫。
她不是一直都在意大利的嗎?怎麼會連瑪麗亞孤兒院附近的一切都如數家珍。
竟然精確到多少米,連那個小店的老板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都知道?
太匪夷所思了!
蔣天逸眯了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孔紫蕊。
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孔紫蕊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剛才也隻不過想讓蔣天逸去給她買安溪奶奶家的酸辣粉,鹵雞爪,還有脆脆的蘿卜幹。
那都是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
自從到了意大利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了。
真得是好懷念安溪奶奶家的酸辣粉,鹵雞爪,還有脆脆的蘿卜幹。
卻沒有想到,自己一開口,竟然潛意識裏說得那麼詳細,那麼具體。
還把安溪奶奶的名字都搬了出來。
孔紫蕊有點兒悔到腸子都青了。隻是,說出去的話卻不能再收回來了。
但是她也沒有給蔣天逸提問題的機會,而是先發製人了:
“蔣總還不趕緊讓人送過來?餓著我沒關係,可寶寶就禁不起餓了。“
蔣天逸意味深長地看了孔紫蕊一眼:”我自己親自去買。“
這下輪到孔紫蕊傻眼了,她完全沒有料到他會親自去給自己買,真得有那麼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但是,也就隻是受寵若驚了那麼一點點,孔紫蕊就恢複了過來。
蔣天逸這個男人之所以對自己那麼好,也不過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要是讓他知道她的肚子裏根本沒有孩子,她根本就沒有懷孕的話,他肯定是左眼也不看她一下。
……
“安溪奶奶家”。
瑪麗亞孤兒院左轉500米挨著東邊那棵大榕樹下的那一家叫“安溪奶奶家“的小店蔣天逸是知道的。
他的棉花糖小時候的零嘴就是從“安溪奶奶家“的小店那裏來的,什麼鹵雞爪,蘿卜幹,鹵鴨翅。
每一次他去瑪麗亞孤兒院找他的棉花糖玩的時候,他的小棉花糖就會像變戲法一樣把一小包一小包鹵好的雞爪呀,鴨翅呀,還有清脆爽口的蘿卜幹遞給他。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院長阿姨又不讓小棉花糖吃飯,小棉花糖是因為餓了,才會吃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
後來才知道,那些都是他的小棉花糖的零嘴,是她從瑪麗亞孤兒院不遠處的那家叫安溪奶奶家的小店那裏得到的。
那家叫安溪奶奶家的小店隻有安溪奶奶一個人,怪寂寞的。於是,小棉花糖呢,每天都會偷偷地溜出去,陪安溪奶奶說說話,作為報酬,安溪奶奶每一次都會把她店裏的鹵雞爪,蘿卜幹,鹵鴨翅讓棉花糖帶回去吃。
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蔣天逸的嘴角不由地向上揚了揚。
雖然之前一次都沒有來過這家叫”安溪奶奶家“的小店,現在站到它的麵前,卻覺得異常的熟悉。小店雖然很小,隻是一家三十平米不到的小平房,卻很幹淨,很整潔。而店子裏麵那個精神矍鑠的看上去有八十多歲高齡的老奶奶,應該就是他的棉花糖口中的”安溪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