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窗外下著雨,我覺得雨來得很及時;而冉小雅的短信卻姍姍來遲。短信上隻是很隨意的問候,沒有太多語言來描述,幹巴巴的幾句話後然後打上了句英語:IMISSYOU。本來我是要早起的,但她的問候和雨聲同時來讓我有了休息的借口。
然後我就問她過得好不,她沒有正麵答複,而是反問我說:“你過得好嗎”
我過得好嗎?我覺得我現在除了天天都是書本外,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管別的事情了;倒是你我有好久沒有看到了。
我一個人站在江邊,看著長長的江水,心中仿佛若有所思,若有所想。兩年前還是個懵懂的高一學生,而今已站在高三的征途中了。
今天在教室裏,感覺題目好難,呼吸那種熾熱的空氣一樣,於是跑到江邊。讓河風吹掉身上的“汙垢”和那些多年不散在心中蕩漾的“塵埃”。風肆意的吹起我那單薄的衣裳,心中不免蕩起了我的惆悵。我開始自己跟自己賭氣,檢起江邊的石塊,詩人般向江麵上仍去,看著江麵上的漣漪,心想:和我有什麼區別呢……
晚自習是語文課,每節都是這樣:老師拿了一篇優秀的作文在課堂上念一節課,然後學生再寫一節課。老師在座間抑揚頓挫的念,我根本沒有聽,時常瞟過眼看坐在後座的王惚。第二節課是寫作文,我想了想,把周傑倫的《七裏香》抄了上去,心裏嘀咕道:作文又不是一兩天就提高了,再說自己的語文底子絕對能過考試的。然後莞爾一笑。
第二天,朦朧中就聽見學校的廣播聲。心裏想:在睡兩分鍾了。上床的哪個小胖子就開始打雷,“趙筱,起來了!懶豬!”他是我上床兼同座。
我說:“崔礫蓓,你忙個球呀!又不是去趕考!”
崔礫蓓一邊刷牙一邊說:“等會兒你又要被跑操場了。”
“你以為老師閑著沒事幹了噶!高三得靠自覺。”說話間她帶著老師的口吻,不經意的問:“今天早上是什麼課呀?”
室長謝溫蘊十分不耐煩的說:“趙筱,你是不是腦子閃著了,早上都是語數外。”
我悻悻的說:“哦!老大我曉得了。”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語文老師充滿詭異的眼神看著大家,然後從夾孔間拿出試卷笑嘻嘻的說:“這兩節課我們測試。”不會吧!又沒通知。老師說:“本來我是要通知大家,但我又想了想,幹脆懶得通知了,給大家來個應急訓練”,“其實這已不叫什麼測試,你們就把它當著閉卷作業吧!”
老師總是有他的道理,其實是換湯不換藥。
考試ING
考試ING
離考試結束還有10分鍾,感覺是種煎熬,我最後的一個句子劃上了一個句號,然後把試卷交了上去。老師帶著質問的口氣說:“你也不檢查檢查
”
我笑吟吟的說:“要相信第一印象。”
之後的兩節課,風一樣的逝過,太快了。高中就是這樣:開學和放學有點忙,中間的太過的快了,來不及思考和留戀。
(二)
下午的課也就是理化生了,我怎麼就選了理科了呢?惡!浪費了我這根文科的人才。
看著自己床邊貼的字:加油!加油!我用習慣的左肩靠在那安逸的枕頭上機械的睡著了。下午的上課鍾聲又響起了,我並和室友們噠噠的走進教室。一看課表,兩節物理和一節生物。生物倒還好過,畢竟是我的強項。心想:一看到物理我頭就有點犯暈,那個老師是才從師大釣來的,有點拽。
物理老師精神抖擻的走向講台,然後像寫毛筆字一樣在黑板上揮筆寫下:量子論初步。聲音呈遞增式,“這節課我們講本章第一節光電效應和光子……”然後啪啦啪啦在黑板上寫了一大群公式。我眼睛眯了眯,感覺那些公式好模糊,於是我開始懷疑自己近視了。第三節課是生物課,我們的生物老師是個小男人,說話直接明了,上課很有信心,從不拿書。老師在黑板上板書,我眯著眼睛,太模糊了,我真的得近視眼了嗎?這三節課太長了,仿佛過了幾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