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躺在床上,我想了想別人,也想了想自己。我覺得自己有好多的話都沒有說出來,有時候我隻是把自己的眼淚放在眼眶裏,但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決提。自己的悲傷並不比別人少,自己卻摒棄那些有憂鬱眼神的人,這是什麼道理呢?
一月二十號,是農曆春節。對於這個傳統節日我們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概念,對於我來說過年吃的東西和平時的沒有什麼兩樣。小時候還可以放鞭炮,現在政府不允許放了,沒有什麼熱鬧可言。我們現在的年輕人好像特別喜歡過樣節,什麼情人節聖誕節很熱衷,我想可能是洋節不需要什麼禮節可講,大家可以盡情的狂歡吧!
今年我很積極,我特意報名到安縣的姑媽家去,老媽看了看我,滿臉詫異,“去年的時候叫你去你都不去,今年的積極性挺高的嘛!”
我笑嘿嘿的說:“等我去讀大學了就很少看到他們了,我想他們了,所以要去看看了。”家裏麵有沒人和我爭,既然我要去,當然是順理成章了。當然我想徒步去安縣,家裏人也是不知道的。
我打電話問崔礫蓓要和我一起去安縣不,在電話裏我聽見她那激動的聲音,我就知道我們又站在統一戰線了。她最後冒了句,“要帶男生不?”
我沒好氣的說:“這個武功可是傳女不傳男哦,別給我泄漏了!”
她在那裏裝腔做調,“是,師傅。”
我在車站等崔礫蓓的到來,不是說好了今天去安縣的嗎?出門前我還給她打過電話的,那廝真的那麼忙呀!看著來往的汽車,我心裏就有川流不息的冒火。我掏出手機打她的電話,等了好一會兒她才接,然後懶洋洋的說:“急什麼急呀,我就在你前麵。”
“在那裏?我沒有看見。”
“那在招手的那個。”
“那不是帥哥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小筱,我家裏有點事,我不能去了,所以我就叫帥哥陪你去了。再說我問過他,他也要到安縣去辦點事,所以你們順道了。又再說我對那邊又不熟悉,所以我就不去了。”
我有點生氣,“崔礫蓓,你能不能少用點再說加所以!你不出去就算了!”
“好筱筱,實在不好意思啦!”
帥哥走了過來,“我聽說崔礫蓓說你要到安縣去,我也正好到那邊有點事,順道了。”
我強笑,“恩!好的,一起了。”
他說:“那我們上車吧!我們的車票我們已經買好了。”
上車?我不是說徒步到安縣嗎?現在改成徒步好像有點牽強了,上車就上車吧!我替自己辯解說,不可能和一個男生徒步去安縣吧!和男生一路我始終有中小鳥依人的味道,那不是我的目的。我可以不漂亮,但我絕對會依附別人的。
(二)
看著外麵山峰疊疊翠翠,山的輪廓並沒有發生很大的變化,說明臨城和安縣之間沒有想象的那麼遠。坐在車上我不喜歡睡覺,也不喜歡和別人說話,我喜歡看外麵的風景,我覺得隻有看外麵的風景才感覺自己有存在感,我思故我在的在。
真的不一好會就到了,我整理的自己的眼睛很自覺的下了車,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個人往我身上抱,“趙筱,想死我了!”聽見她那熟悉的聲音我才反應過來原來謝溫蘊是在安縣的,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她。我的淚水不聽使喚的流了出來,我沒有管它,盡情的流吧!
等要問她為什麼知道我要來安縣時,她說:“我昨天接到崔礫蓓的電話說你要到安縣來,你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真是的!”
我有口難辯,“不是的,我以為你不在這裏!”
“不是跟你們說了我在這裏嗎?”
“可是……”
“好不說了,這位男生是?”
“哦,我的一個同學,他到安縣來有點事,叫帥哥。”
她看了看他,“這位帥哥,我是崔礫蓓,趙筱的同學,Wellcometoanxian。”
帥哥說:“謝謝!你就叫謝溫蘊呀我聽見趙筱經常提起你,能見到你本人真的很高興。”
謝溫蘊說:“太冠冕堂皇了吧!先到我們家吧!”
我說:“我先到我姑媽家把我的東西放了再來你家了,東西有點沉。”
謝溫蘊說:“那好,等那天有空了,我們在瘋一下。”
我看著帥哥問:“你呢?”
他說:“我也要先回我親戚家。”
我說:“我們到時候有空在聚一下。”
謝溫蘊很讚同說:“到時候介紹兩個我這邊的同學,也是好朋友給你們認識認識。”
我說:“好啊。”
說小聚就小聚,其實那天謝溫蘊打電話給我說小聚一會我有點困,但是覺得很久都沒有見麵的朋友我就應聲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