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好像是在給自己換藥包紮,正後背處還有一處很明顯的傷痕。
至於是什麼傷,她就沒敢看了。
羞都羞死了!
她從小到大沒看過男人的身體,這次純屬巧合。
墨夕月迅速捂上眼睛,就大聲問道:“你、你在屋裏,怎麼不說話呀?”
正在換藥的薄暮峰,沉聲回應:“抱歉,沒聽到。”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好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麼。
墨夕月一下想起來,上周他為她受的傷。
難道他的傷現在還沒好?
想到此,她這才緩緩地移開手,抬眼看過去。
卻見薄暮峰已經放下手裏的消毒水,拿起沾了藥棉正要往後背的傷口上藥。
可是因為傷口的位置是在他的正後心處,所以自己換藥根本不方便。
剛剛也是因為塗抹消毒水,不小心弄疼傷口,才出了一身汗。
墨夕月的小臉卻一下爆紅。
她走上前去說道:“我、我來幫你吧。”
說著,她就伸手把薄暮峰手裏的藥棉接了過來。
因為站的近了,她這下才看清,原來他的後背上竟然是一個深深的傷痕。
看情況當時傷的非常嚴重,而且不是槍傷,更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紮進去的。
而且,那把匕首恐怕是從後背直接紮進了他的心髒,才留下這樣的傷。
恐怕這就是媽咪前不久說的他受了重傷,才會提前退役。
因為之前在商場替她擋了那一下,傷口就再次崩開。
他竟然都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護她周全。
她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
藥棉也掉下來。
“薄暮峰......”
墨夕月忽然很愧疚,好像犯錯的孩子。
她愧疚是因為自從他回來,她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的傷勢。
就連上次他在商場為她再次受傷,她都沒有留下來好好照顧他的傷。
而且還因為程浩然,她還跟他發過好幾次脾氣。
薄暮峰見她不說話了,頭微微偏過來問道:“怎麼了?”
墨夕月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說道:“沒事,那個藥棉掉了,我再重新拿。”
說著話,她就迅速又用鑷子夾了一塊消毒棉,再沾上藥物幫他塗抹。
可她將藥敷在他傷口時,心裏還是有些愧疚。
“那個,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
她一邊小心翼翼地幫他上藥,一邊說道:“我覺得,你做我的保鏢挺好的。”
薄暮峰聽她這樣說,不禁沉聲問道:“你不是不想看見我嗎?”
他還記得,她今天下課後跟她發的那麼大脾氣。
女人真是善變的而動物,讓人捉摸不透。
“不是,我那是一時氣話,再說了,我說了也不算呀。”
墨夕月隻好把爹地媽咪拿出來當擋箭牌:“我要是辭退你,爹地媽咪也不會同意!”
薄暮峰聽了卻沒有什麼反應,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樣說是的。
他在她麵前站的筆直,感受著她的小手輕柔的動作。
一下一下的,好像是一根羽毛落在傷口上。
很輕,很柔,一點也不疼。
更像是落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