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盅在洛雲淺手心處一滑,將最後一隻蟲卵收進去,輕輕的蓋上蓋子。
黑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流,一股一股,已經浸濕了洛雲淺身下的床單和她的衣裙,看起來狼狽不堪。
漸漸的,血變的不再那麼黑,慢慢變紅,知道最後流出鮮紅的血,那男人才為洛雲淺止血上藥。
“好了。”輕輕的將洛雲淺的
一連串動作結束,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可是對君逸寒他們來說,就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這麼長。
“淺淺她,沒事了?”
君逸寒上前兩步,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此時他胸腔裏的心在乒乒乓乓的跳著,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蠱蟲取出,蠱毒盡消,已無大礙。”
淡淡的語氣,冷冷清清,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說完提著藥箱就向外走去。
“你還要走麼?”
掌門猛地上前兩步,看著那男子的眼神十分的不解。
那人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不必相送。”
看著君逸寒,將手中蓋好蓋子的蠱盅猛地向君逸寒拋過去“火煉方可徹底銷毀,下蠱之人必會受到強烈的反噬。”
“多謝前輩!”
君逸寒麵色鄭重,接住蠱盅,沉聲道謝,那人已經拎著藥箱離開很遠了,隻有一句淡淡的話慢慢飄散在空氣裏“相愛不易,相守更難,望君珍重。”
君逸寒喃喃重複了一遍,看著床上死而複生的洛雲淺,一種強烈的感情溢滿整個胸腔。
輕輕的抓住洛雲淺的手,生怕會弄疼她的傷口,望著她的睡顏,“淺淺,我的淺淺。”
他真的從沒有這樣感謝上蒼,可以將洛雲淺留在他的身邊。
此時,屋外傳來細碎的響聲。
窗戶處露出一個探頭探腦的身影,頭頂上還爬著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你確定你聞得出來?”
“廢話,肯定的,這種味道,我聞過一次就絕不會忘記。”
“你是屬狗的麼,怎麼鼻子這麼靈。”
“我是大名鼎鼎的百毒獸,才不是狗呢,再瞎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屋外的正是聞訊趕來的雷和百毒獸。
清晨君逸寒說要帶洛雲淺上山看日出的時候就吩咐他不準跟去,後來掌門也出去了,隻是把還在昏睡的百毒獸塞給他,剛剛百毒獸突然醒了過來,說是聞到了蟲卵的味道,它非要說她主子的蟲蠱解了,死活要過來。
雷就帶著它偷偷摸摸的過來爬牆角,好在,君逸寒他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洛雲淺身上,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他們。
此時親眼確認了洛雲淺沒事兒,這才放下心來,近日最沉重的包袱卸了下來,雷隻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也開始有閑心和百毒獸鬥嘴了。
隻是拌嘴正高興的一人一獸隻覺得背後冷風陣陣,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讓百毒獸的毛都炸了起來。
一抬頭,正好對上屋裏君逸寒陰沉沉的眼神。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