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時辰,神醫門這方的天氣已經大亮,暴雨初歇,天空放晴,空氣清新。
洛雲淺半靠在君逸寒的身上,一手伸開癱在君逸寒腿上,一隻手鼓搗這百毒獸粉嫩額的小耳朵,惹得百毒獸不斷地抗議。
“逸寒,還沒有好麼,你要包紮多久啊?”洛雲淺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肩膀,這樣的姿勢不是很舒服,她想要把胳膊收回來。
“就快了。”君逸寒輕輕的將紗布一圈一圈纏繞在洛雲淺的手上,動作十分的輕柔,看的百毒獸一個勁兒的翻白眼。
有這麼好的藥,那傷口早就結痂了,哪裏還用得著這樣一日三次的換藥,而且明明上午剛剛換過,現在又巴巴的跑來,說什麼暴雨天氣潮濕,應該頻繁換藥,切,什麼破理論,那早就結痂都已經愈合的傷口還需要這樣小心翼翼?
輕輕的在紗布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十分滿意的拍了拍洛雲淺的手,示意她已經包好了。
洛雲淺收回手,放在眼前打量著上麵極為醒目的蝴蝶結,忍不住讚歎君逸寒領悟能力之快,她第一次見到君逸寒打的蝴蝶結,簡直不堪入目,那是要多醜有多醜,活脫脫一個大疙瘩,於是洛雲淺認認真真的好好教了一遍,這兩天又拿自己的手給君逸寒做實驗,現在這蝴蝶結係的,端端正正十分標準。
“行了行了,藥換好了,你去書房收拾你的奏章吧。”洛雲淺不在意的拜拜那個還係著蝴蝶結的手,催促道。
前幾天因為她中毒,君逸寒一天天不問任何事情專心陪著她,然而浪漫的後果就是積攢了一大堆的文件要處理,此時基本上已經是泡在書房了,不過即使是卷宗再多,君逸寒也不會耽誤給洛雲淺換藥的工作,每天準時準點過來換藥,一次都不忘。
君逸寒歎了口氣,看著專心低頭玩百毒獸耳朵的洛雲淺有些無奈,拍拍衣袖,又撣了撣身上沾上的藥粉,起身向書房走去。
“咕咕,咕咕。”
連著幾聲叫喊,君逸寒抬起頭,手也順勢伸了出去,一直胖乎乎的白鴿緩緩落在君逸寒的指尖。
一邊取出信鴿腳裸上綁的信紙,一邊大步向著書房走去,將紙條握在手中,還沒來得及打開,迎麵風風火火的雷一邊大叫一邊跑過來。
“主子,出事兒了。”
雷的麵色略微有些凝重,還帶著幾絲懊惱,急切的衝上來。
君逸寒淡定的點點頭,緩緩的展開手中的信件,耳邊,雷的聲音也隨之而來“主子,那木樁時日久遠,被這場大雨跑軟了,伊菀兒……”
“跑了?”
君逸寒不等雷的話說完,眉毛一挑,陰森森的話直接打斷了雷的話,兩個字看起來似乎是疑問句,不過在雷看來,卻是自己的催命符。
在君逸寒強大的目光下,雷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及不可見的點點頭。
霎時間,君逸寒周身的冷氣驟然放射出來,冰冷的令人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