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徐左道又猛的清醒過來,“我錯了!我錯了!不要再砍了!!!秦爺!秦爺!”
“你硬氣一會我可能就不砍你了!原來也是個軟蛋!”秦爺嗤笑道。
徐左道還想說什麼,老三又砍了一刀,可這刀砍到一半,徐左道還能感到骨頭上的刀在轉動。
“啊啊啊啊啊啊啊!!!!”
“嘿!別說,大哥!這小子還真是一個硬骨頭!刀都斷了!”
“老三,好了,差不多了。翠花樓的小紅還等著咱!”秦爺發話了。
“好咧,大哥。”老三獰笑一聲,“小子,你這樣應該更難受,我來幫你!”
老三一腳踩住了徐左道的那根被刀砍了一半的手指,用力的摩擦。
“還沒斷!老二,咱輪流踩!”
“好!”老二是個壯漢,一腳下去,指頭一下變為肉泥了。
老三又跟上來一腳,這指頭才完全斷了。
徐左道隻能無力的悲鳴,他真的沒力氣了,連喊叫也發不出。三根手指都被砍了下來,血流個不停,徐左道隻是感到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他吐出一口血沫,還夾著幾顆碎牙,喃喃著:“我要告官…我要告官…”
“老三,他說什麼?”秦爺問道。
“他說要告官。”老三說。
“哈哈哈哈哈!讓他告吧。”秦爺笑到用手捂住肚子,接而袖子一甩,就大步走了出去。
老二老三分別朝徐左道臉上吐了口唾沫,也大笑著跟了出去。
“哈哈哈!”
有好心人把徐左道背著找大夫,徐左道隻是不停說著:“我要告官!我要告管!”一直說個不停。
鎮上隻有一個醫館,也是最好的。
走到醫館門前,才發現醫館大門緊閉。那背著徐左道的人一打聽才知道大夫出遠門了。這可急壞了那人,可徐左道不知哪裏生出的力氣,發了瘋似的大吼道:“我要見官!我要見官!”
那人哀歎一聲,知道徐左道活不久了,興許是回光返照,滿足他最後心願吧。那人想著,於是轉頭便向衙門跑去。
兩旁的路人紛紛避讓,徐左道所過之處,留下了長長的一道血痕。可那人沒發現的是,在離開醫館時,一把碧綠的小劍從上空落下,徑直進入了徐左道的身體中。
江南的小鎮上隻有一座衙門,衙役不多,三三兩兩的斜靠在一邊,有的還打著哈欠。
“誰有冤呐?”縣令無力的癱坐在紅木椅上,底下還有一層又一層的墊子。
“是他!是他要告官!”那背著徐左道的人名叫阿牛,是徐左道的鄰裏,平時雖然不太與徐左道說話,但徐左道孝敬老母這一點讓他很是欽佩。
阿牛放下徐左道,身體前伏,跪著把徐左道一事娓娓道來。
“……這惡霸仗著哥哥是虎鯊門的修仙者打傷了徐小子,於是徐小子想要報官……”
阿牛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通,隻覺嘴裏口幹舌燥,再抬頭一看,除了那留著小胡子的師爺還看著他,縣令大人早就睡著了。
“咳咳!大人!”阿牛小心的試探著。
師爺不動聲色的推了推縣令。
“嗯?說完了嗎?”縣令猛的睜開眼睛,一邊整理烏紗帽一邊問道。
師爺貼在縣令耳旁說道:“大人,那惡霸的姨夫是山上人,不過,按大周律法,山上人犯了事,也得抓進大牢。”
“可是,那畢竟是山上人,大周再大,也管不到我們這個芝麻大小的地方。何不做一回順水人情,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關入大牢。”縣令半眯著眼,與師爺小聲交談。
“大周雖然管不到我們這個窮鄉僻壤,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大人啊,萬事都要小心行事,以免被有心之人抓住口
舌搗鼓一番。如果有天上頭來了大人物聽到咋們的風言風語可就不好了。”
“那依師爺之見?”縣令試探的問道。
師爺神秘一笑,說道:“大人何必如此為難,把那秦天霸叫來口頭敲打一下即可,反正不痛不癢。那小子就把他押去大牢,反正看他那樣子也活不久,到時候說他早先染了惡疾,到了大牢裏突然發病死了,任誰也發覺不了。他不是死在秦天霸手上,也不是因為大人而死的,那自然與大人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若是有人問起他與秦天霸的事……這事再怎麼說也是秦天霸先動的手,他完好無損的出去是否惹人懷疑。”縣令還是有些擔心。
“大人倒是多慮了,咋們是官,他們是民,自古民不與官鬥,隻要秦天霸跟咱們一條心,那些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師爺撚著小胡子,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還是師爺滴水不漏,事事都想的周全!”縣令讚歎道。
“不值一提爾,大人過譽了。”師爺春光滿麵,看來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