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他靠在陽台欄杆上忍不住抽了根煙,他那天對婦人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被觸動,竟然忍不住同情他們,以至於開出那麼優厚的條件。
心裏還是在乎的吧,他對自己說。他不去提卻忍不住常常想起,其實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很期待那個孩子,該死的期待。
但他從來沒有後悔過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從來沒有想過後悔,這四年多的點點滴滴他都沒有細想過。
今天,他站在這裏卻忍不住回憶,回憶她倔強的眼神,回憶她哭著控訴他是剝奪她自由的劊子手,她說他毀了她的幸福,她說詛咒他也得不到所愛。
明明過去這麼久,他卻仍然記得這麼清楚。
正如她所說,這幾年他用心的待她,就求她給些回應,她雖然也不似當初的決絕,但就是唯獨吝嗇感情。
四年前,他脅迫利誘,讓她不得不向她屈服,但他了解她。她就是一頭馴鹿,表麵溫順,內裏卻固執的很。一旦愛上一個人就算逼入死角也要去愛,一旦恨了一個人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去報複。
可縱使這樣他也隻能強娶了她,他有時候真恨自己沒有早早遇到她,若是那樣就少了諸多波折,他也曾恨過自己一時迷了心竅,釀下大錯。
他重重的歎氣,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了煙味才進屋,走到床邊看見習音已經躺下睡得迷迷糊糊。
顧辛燁掀開被子,慢慢湊近她,伸手把她拉進懷裏。剛才在陽台上呆的太久,身上帶了涼意,把她拉進來的那一刻她瑟縮了一下,推著他的肩膀不肯配合,嘴巴裏嘟嘟囔囔的說好涼。
她隻知道扭著身子躲開他,卻不知道這對一個正常的男人多麼致命。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顧辛燁都記不清了,他知道她不喜歡,怎麼伺候她,她都說不喜歡。他明白,哪裏是不喜歡隻是不喜歡是他罷了,所以隻好忍著自己,卻不舍得再讓她心裏難過。
他知道每次跟她,自己總是控製不住的不依不饒,讓她很厭煩…
他壓抑著,想要轉過去身子,她卻突然又壓過來,下意識的鑽到他懷裏蹭。
睡裙因為她的掙紮散開,露出裏麵的白膩,顧辛燁喉結動了動,忍不住滿身情潮,幹脆把衣服扯開。嘴唇附上去,不管不顧的吮。
習音還在睡夢中,恍惚間感到一個濕滑如遊蛇的東西沿著身體遊走。
她的手指不自禁的抓緊身下的床單,夢到自己全身浸在溫泉裏,煙霧繚繞間忽上忽下忽隱忽現,這種舒暢的感覺讓她輕咬著唇搖頭。
意識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習音剛從一個夢境中走出來又進入另一個,她忍不住的想要停下又禁不住的想要繼續,這種矛盾的感覺交織著,越積越高越積越高…
終於,到達一個跳脫的境界點,她的大腦徹底空白,顫著雙腿倒在床上伴隨著軟軟膩膩的聲音無意識的溢出唇瓣。
良久,顧辛燁下床走向浴室。
第一次,他全身心的滿足,他可以感覺到她今晚很不一樣。他全身汗濕,胡亂的衝洗了一下,便又躺下從身後抱住她,她從始至終好像都沒醒,又好像醒了,隻不過再次被累昏過去。
習音不到六點就醒了過來,一向規律的生物鍾幾年來第一次被打破,她動了動身體,感覺有些黏膩,忽地想起昨晚怪異的夢,她忍不住把頭埋進被子裏,懺悔:習音啊習音,你得有多缺啊!居然做這樣的夢!!
剛想起來身子被勾住,她轉過身,有些驚訝,早晨居然在床上看到顧辛燁,這四年來屈指可數啊。
此時屋子還有些昏暗,但顧辛燁可以看到她墨玉般晶亮的眼睛,他用力抱抱她,把頭埋進她的發間深吸了一口氣,有淡淡的清香撲鼻,“有沒有力氣?要不要我抱你去衝個澡?”
她腦子還有些混亂,聽到他的話,很是疑惑沙啞著聲音說:“我早晨沒有衝澡的習慣,你不知道麼。”
“還是去洗一洗,留在裏麵你會不舒服,你要是難為情用不用我幫你?”
習音頓時明白,昨晚,那肯本就是真的!她慌亂的起身,他居然趁她熟睡下手,最關鍵的是明明知道她在危險qi還這麼不管不顧!
顧辛燁看出她的擔憂,伸手把要落荒而逃的她抱在懷裏,把昨晚睡前想了好久的話說出口:“習音…我們要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