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陸非婚禮時,習音給戴南打了一個電話,她斷斷續續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戴南那麼傷心她本不該去的,可是出於顧家方麵她若是不去恐怕會讓顧辛燁處於尷尬的地位,畢竟請柬上明明白白寫著盛情邀請顧辛燁夫婦。
戴南隻是無所謂的笑笑,“我知道,去吧,沒事。”
“那你乖乖的等我回來去找你,等他們敬完酒我就退場。”
“怎麼?你怕我想不開自殺麼?”戴南在電話裏調侃,“怎麼都這麼不放心我?說真的,我其實真有些失落,你看看,我跟陸非都這樣了,我們沈家還得揣著明白裝糊塗,喜笑顏開的去參加婚禮,除了在乎人情還得顧及顏麵,活的真夠累的。”
“對啊,人不都這樣麼,有些事不得不忍有些事不得不裝。”習音歎了口氣,這幾年她的確學會了很多人情世故,以前在學校念了這麼多年書,在為人處世方麵還不如跟著顧辛燁學到的多。
此時顧辛燁正坐在駕駛座上開車,聽到她們抱怨忍不住搖頭,如果這樣就說很累的話,那他天天跟那些商業精英打交道豈不是更累?那才是真正考驗頭腦的時刻,一個比一個會打太極。
車子駛到教堂,顧辛燁輕輕點她的手,示意她要下車了,她跟戴南趕緊又說了幾句才匆匆掛上電話。
陸非算是陸家最爭氣的一個,他跟顧辛燁的經商觀念不同,顧辛燁創業之初選擇跟陸非合作投資IT行業,當時在國內那幾年像他們這樣有遠見卓識的青年才俊如今大部分都身家過億,等他大撈了一把,在所有人都期盼著他接下來有更大的成就時他卻轉投房地產業,用顧辛燁的話說,世界上隻要有人就沒有不需要房子的時候,這是個長久又穩妥的行業。
而陸非則不這樣認為,他覺得任何事貴在堅持,隻要好好幹定能把IT行業做的更大,當初兩個人意趣相投的共同創建了公司,兩年後又因為理想不同而分家,兩個人雖然分道揚鑣但一點都沒有影響情誼,反倒是媒體大肆渲染,一時鬧得沸沸揚揚。
那時候習音才大二,她一個文學係的,才沒有心思關注這些,隻是那段時間老是聽戴南在耳邊嘮叨所以無意了解了一些。
可想而知,這些個商業巨子的婚禮排場能有多大,除了一些親戚朋友,大部分都是商場上的朋友,無論是真心來祝福還是假意來逢迎,光是帶來的禮品都不容小覷。
顧辛燁帶著她進入了婚禮現場,一路走來,她被這些繁華所震懾,真後悔結婚太早,當時雖然她的婚禮在c市辦的也很風光,但跟這比起來真是有不小的差別。
“在想些什麼?從剛到這裏就看到你眼睛放光的到處亂瞄。”顧辛燁眼睛雖是盯著台上主持人的慷慨陳詞但眼角餘光卻是一直在注意她,看著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歎息,麵部表情異常豐富,遂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語。
“顧辛燁,你家裏有錢還是陸非家裏有錢?”
“怎麼?”顧辛燁挑著眉眼看她。
“我覺得我這個太太做的太不夠職了,都不知道你到底身家多少,有錢人都喜歡狡兔三窟,你到底在外麵有幾套公寓,幾座別墅?”她想了想,越想越覺得自己不了解他,戴南總說她是小富婆,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富婆。
他抿著唇低笑,“你以前不是一點都不關注這個麼?”她這樣問他還真有些讓他受寵若驚,顧辛燁歎了口氣,“除了現在這套住著的公寓就隻有北關那個新婚時帶你去過幾次的小別墅,我隻是喜歡設計房子倒還真的沒有四處置辦田宅的習慣。”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不止兩套!”
“那些都是顧家的財產,不是歸在我名下,你問這些做什麼?又在打什麼注意?”
“什麼股票啊,動產不動產啊,我到現在連概念都不太清楚,你說我們倆要是離婚了,我會得到多少賠償?”
“哼,”顧辛燁沉下臉冷哼,“不離婚就全是你的,離了婚你一分錢都撈不到。”
“奸商,你怎麼能對自己老婆都這麼摳門呢!”
“你也說了我是奸商,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你倒是說說這幾年你給我了什麼好處?”
好處?習音絞盡腦汁,他們倆結婚到現在貌似一直都是顧辛燁給她好處,“洗衣做飯之類的算不算?”
“哦?”顧辛燁眯起眼睛,“難道你都把自己和保姆視為同等地位?那你覺得張嫂是不是比你做的更好?你見過哪個保姆吵著要跟老板分家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