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兮徑直走到了這處立著牌子的地方,排在了隊伍的後麵。
隻不過他剛剛來排著隊,這原本安安靜靜的隊伍突然就騷動了起來,
顯然是他這個乞丐身份太過於顯眼。
楊木兮不以為意,正想找個人問問在這裏排著隊是個什麼情況時。
耳邊就傳來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嗬,這不是剛才的乞丐哥嗎?你還真敢來啊。”
楊木兮尋聲看去,迎麵走來一個年紀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白袍青年。
就是剛才那個被自己甩了臉的家夥。
還沒等楊木兮開口,那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傳來,
“哎呀,這王府老爺今天招親,就是想要在這雲水城裏找一個有文采的好女婿,
這才立了塊“本事說話”的牌子在這裏,也想給我們這些寒門學子一個機會,
王府老爺是真的愛才之人啊,
隻不過要我說啊,這次王府老爺還是欠缺了點地方,
這塊牌子上應該還要再加上乞丐勿擾這四個字才對,
免得啊這有些人站在這裏身上臭的連空氣都給汙染了。”
走到楊木兮跟前的那人故意將這陰陽怪氣的聲音說的很大。
感受著四周看來的異樣眼光,楊木兮也沒有生氣,反而臉上也是掛起了一個笑容。
用同樣陰陽怪氣語氣說道。
“哎呀,這有些人的鼻子就是比狗還靈,真不愧是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臭乞丐,你說什麼!”
被一個乞丐當著這麼多文人墨客的麵羞辱,白衣青年臉上掛不住了。
楊木兮笑哼了一聲,
“我說,有的人就是喜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總覺得自己比王府老爺還要聰明,
人家王府老爺沒寫乞丐勿擾這四個字,自然是有人家的道理,
咋滴?你還想進入王府教人家王府老爺做事?”
原本這四周是看向楊木兮的異樣目光全都紛紛看向了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顯然是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原本隻是想來羞辱一下這個乞丐出一下剛才的惡氣,隻不過沒想到這乞丐嘴巴這麼厲害。
感受著四周向自己看過來的異樣目光,白衣青年突然大聲說道。
“你們都看我幹嘛,我說的不是這個理兒?
一個乞丐來自己瞎湊什麼熱鬧,王府設立這個考核通道,那是給我們這些雖然沒有請帖,但肚子裏有墨水的寒門學子設立的,
讓我們這些文人墨客和一個乞丐為伍,豈不是降了身份?”
楊痕夕聽來的卻是笑出了聲。
“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的話,乞丐怎麼了?乞丐吃你家飯了?
不都是想攀上枝頭做鳳凰的,你在這兒裝什麼清高,
還文人墨客,還肚子裏有墨水,搞得像自己很牛逼?會說個之乎者也就要飛天?
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高這個道理都不懂,你在這兒和我玩兒什麼墨水。”
楊木兮壓根兒是一點沒帶怕的,早就看透了。
這就是一個本事沒什麼,就喜歡找存在感的虛偽家夥。
對於這種人來找自己麻煩,楊木兮沒有兩耳巴子放在他臉上都算是好的了。
那白衣青年剛才陰陽怪氣的聲音很大聲,楊木兮說的更大聲,
這就導致了這處原本就是排著長隊人很多的地方,此刻更是聚集起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