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爵!”莫希月咆哮,“出軌的是你,不要我的也是你,為什麼你還要這樣逼我!”
“你是屬於我的東西。”顧安爵斂眼,“即便被拋棄,也不能,再為人所用。”
聽著顧安爵的話,莫希月的雙腿都在發軟。
在這個地方,她再也待不下去,吸入的空氣都像是劇毒。
轉身,她一步一步邁出。
仿佛聽見了什麼聲音。
劈裏啪啦——
心,碎了。
……
莫希月待在齊夜家的臥室,鎖好門,躲在裏麵一直哭。
哭聲時小時大,還伴著痛苦的嗚咽,聽起來格外心酸。
她想不通。
難道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好欺負,所以,所有人都來欺負她嗎?
“為什麼哭?”
一片陰影隨著一個冰冷而富有磁性的男聲灑落,莫希月嚇得渾身重重一抖。
看著眼前的齊夜,她再看了眼臥室門。
她分明是將門反鎖了的啊!
趕緊將眼淚擦幹,卻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握住,而且,強製放下。
“他吻過你?”齊夜直擊莫希月的脖頸處。
他全身的肌肉忽然繃緊,周身開始散發出可怕的煞氣。
她訝異的側眸,想起顧安爵在辦公室對她做的強逼,肯定是留下印記了。
“沒……沒……沒……”
她緊張得結巴,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該死!
不管他對她是真情還是假意,如今,反正兩人已經成為事實夫妻,他肯定很在意她和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吧?
周身盤旋著惱怒和殺意,她的心都懸到了嗓子口,很擔心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麼。
“還被他吻了哪兒?”他低冷緩慢的聲音極度危險,“這兒,還是這兒,或者是……這兒?”
修長而幹淨的手順著她的眼睛指向鼻子,再落唇,入喉。
一點一點,那霸道而又強悍的力氣像是將她整個人切開了似的,內心的慌張和不安全被他看了去。
“我躲開了!”她求饒似的輕喊,“除了吻了幾下脖子,沒有別的,真的沒有!”
“躲?”他扼住她的下頜,指腹稍稍用力,破天荒的對她低吼:“你怎麼不殺了他!”
他凶悍的怒吼成功將她嚇了一跳。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絲毫不掩飾的狂怒。
和傳聞中的他對上號:冷酷、無情。
必須得承認,這樣的他,很可怕。
粗碩的拳頭青筋凸起,沒有表情的銀製麵具也仿若惡鬼,他周身散布著讓人無法呼吸的壓抑,像個大布袋一般奪走清新的空氣,足以將人嚇得窒息。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的感知到這個男人。
他不是暖如陽,也沒有溫如水,他骨子裏透著軍人的執拗和男人的占有欲。
她愣愣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全身都已經發酸發麻,一股股惡寒從背脊冒出,心髒在嗓子眼用力躁動,腦子裏一片空白。
房間的遮光窗簾忽然自動合攏,門也關上。
密不透風的臥室裏,沒有亮光,也沒有她可以呼吸的空氣。
她唯一能依賴的,是他傳遞而來的氣息。
讓人窒息的吻席卷而來,伴隨的,是囂張到完全不容拒絕的力量。
“不……不要……唔唔——鬆——”
她在喘息間拒絕,卻被他奪走全部的呼吸,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放縱自己行駛作為丈夫的權利,要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印。
是他的!
她,隻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