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踢開門,在塵土飛揚間,刀疤看到了蜷縮成三團的木婉晴,馬芬芸,王聚德還有正陷入昏迷中,人事不醒的冠瓊玉。看到冠瓊玉,刀疤的眉頭一皺,心髒就好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猛的一縮一痛。
“你……你是什麼人?”木婉晴看到刀疤直直的盯著冠瓊玉,心中有些驚慌的問道。
刀疤轉頭看向木婉晴,沉聲說道:“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我熟悉你的聲音!”
聽了刀疤的話,木婉晴的心中狂震,目瞪口呆的看著刀疤問道:“你……你就是阿玉說的能救我們的人?”
刀疤滿是心痛的走到了冠瓊玉的身邊,蹲下身子輕撫著冠瓊玉的頭發,幽幽的說道:“是我!可我還是來晚了,讓她受到了這樣的傷害……”
聽著刀疤娓娓的包含著柔情和疼惜的話語,木婉晴迷茫了,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充滿溫柔的男人和那個在門外舉舉手,就將十幾條人命化為無有的冷酷男人融為一體。
木婉晴細細的打量著,觀察著刀疤,當她注意到刀疤眉間的那條疤痕時,木婉晴就好像是觸電了似的渾身哆嗦起來,眼中放射出無比的華采,忍不住驚聲叫了出來“你……你是刀疤!?”在s省,刀疤是一個宛如神一般的存在,木婉晴從事記者這一行這麼久,怎麼可能會認不得刀疤?她做夢也想不到,冠瓊玉一直貼身收藏的那個號碼竟然會是刀疤這個在一般人中,不可高攀的人的。
刀疤轉頭看向木婉晴,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認識我?”
木婉晴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要是連你都不認識,那我可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隻是我沒想到,和我通話的人竟然會是您?”刀疤點了點頭,親自將冠瓊玉柔弱的身體攔腰抱了起來,對木婉晴說道:“我的人都在外麵,你們已經安全了,現在我要送她去醫院。”說著看了滿身是傷,臉上汙血還未清理掉的王聚德一眼,道:“你好像受傷也不輕,要我的人扶你嗎?”王聚德震驚於刀疤的威勢,幾乎不敢和他對視。
在礦上工作的時候,白仁德經常會去,王聚德曾以為這天下誰也比不好白仁德有威嚴了,可是看到刀疤,他忽然覺得白仁德是那麼的平淡無常。眼神有些遊離,王聚德喃喃的說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刀疤點了點頭說道:“很好!”說完,抱著冠瓊玉將步伐盡量放的平穩,似乎是生怕冠瓊玉受到顛簸。
看著刀疤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木婉晴的臉上布滿了苦笑,難怪冠瓊玉會迷戀上刀疤,這樣一個霸氣和溫柔並存的男人,別說冠瓊玉小女生一個,就連她也都有些抵擋不了。
“刀疤先生!”木婉晴忽然叫住了刀疤。
刀疤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問道:“怎麼?”
“刀疤先生,白仁彪他被我騙開,到現在還沒回來……”木婉晴還沒說完,刀疤就打斷了她的話,臉上湧動起一層濃濃的殺氣,冷冷的說道:“放心吧,這個雜碎我怎麼能忘記他?趙武!”
伴隨著刀疤的一聲高喝,趙武舉步走了進來“刀疤哥,有什麼吩咐?”刀疤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帶幾個兄弟留下來等白仁彪。記住,我要活的!”
趙武高聲應道:“明白,刀疤哥!您放心吧,我一定把這混蛋親自抓到您的身邊,讓您看著他被千刀萬剮!”
趙武跟了刀疤這麼長時間,怎麼會不了解刀疤的脾氣。
刀疤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刀和你在一起,抓住白仁彪後,讓他帶你去縣城裏最好的醫院找我!”
趙武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刀疤懷裏的冠瓊玉,喃喃的問道:“刀疤哥,她……她沒事吧?”刀疤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擔憂的說道:“不知道,但願吧!”說完邁步走了出去,木婉晴,馬芬芸和王聚德急忙跟了上來。
一走出屋門,三人立即看到了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鐵子一群人,無不被其慘烈的死狀給嚇了一跳。
再看到那靜靜的矗立在風中,宛如雕像一般紋絲不動的閃電戰士,三人的心頭又是猛的一跳。
木婉晴的腦海裏跳脫出許多關於刀疤和閃電幫的傳聞,心中打了個突突,有些擔憂,將刀疤拉進這件事情,這整個sx省恐怕要不得安寧了!
坐在車上,刀疤的目光從來也不曾離開過冠瓊玉,腦海中宛如放電影似的不停的回放著在記者會上已經會後所發生的一切。
刀疤記得冠瓊玉曾經求他讓她做一次專訪,當時他並沒有答應。
可是現在隻要冠瓊玉能夠清醒過來,哪怕是讓他在鏡頭麵前跳那種舞,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刀疤不說話,沒有人敢吭聲,大家甚至把呼吸的聲音都調到了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