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白仁彪開著車一路奔馳,兩排鋼牙緊緊的咬在一起,臉上布滿了駭人的憤怒,火冒三丈的自言自語道:“臭婊子,敢耍我!等我回去,看老子不活刮了你!”
一邊罵著,白仁彪一邊瘋狂的踩著油門兒,車子就好像是脫韁的野馬,越來越快。
停下車子,白仁彪連聲怒吼著走下了車“鐵子,鐵子,你他媽的死哪兒去了?”走下車,白仁彪環顧四周,卻沒看到鐵子和他兄弟的身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四周靜悄悄的,就好像是被隔離一般,聽不到絲毫的聲響。
隻有旁邊不遠處的公路上偶爾傳來的汽車轟響告訴白仁彪,他的聽力是正常的。
“鐵子?”白仁彪又叫了幾聲,可周圍依舊是靜悄悄的,沉悶的可怕。
白仁彪心中一沉,快步的向鎖著木婉晴四人的房間走去。
一腳踢開門,白仁彪被嚇了一跳,身體一陣踉蹌,差點兒栽倒在地上。隻見在這間房間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鐵子和他兄弟的十幾具冰冷的屍體。
鮮血從他們的喉嚨間汩汩的流出,然後凝結在他們的周圍,空氣中充斥著一種讓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白仁彪殺過人,可是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這麼多具屍體擺在他的麵前。
白仁彪的腦袋裏一陣陣的發蒙,一顆心就好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吊到了半空,不著天不落地。
“白仁彪?”就在這時,趙武帶著四個閃電戰士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白仁彪就好像是觸電了似的猛然轉過身來,驚愕的看向趙武,沉聲問道:“你們是誰?這些人是你們殺的?”趙武微微一笑,幽幽的說道:“除了我們還能有誰?”
聽到趙武的話,白仁彪心中狂震,一下子向後退了好幾步。
滿是驚恐的看向趙武,問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殺我的人,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趙武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甚至都不認識你!”
“那……那為什麼?”白仁彪越發的不解了。
“因為我們比你們強大,我們想怎麼對待你們就怎麼對待你們,作為弱者是沒有發言權的!白仁彪,這難道不是鐵拳幫的所崇尚的理論嗎?”
的確,鐵拳幫是一個典型的唯力量論的組織。
在他們的心中,隻要你有足夠的力量你可以任意支配天地間的一切,哪怕是別人寶貴的生命。
在振達鄉,隻要有鐵拳幫存在的地方,公理,正義就全被力量所取代。
沒有強大的力量,公理和正義根本就是一句空話。
在那裏沒有人會覺得這樣不對,因為覺得這樣不對的人已經全部被鐵拳幫給清理掉了。
現在這同樣的理論,同樣的命運開始在鐵拳幫的身上發生作用了。
“我們鐵拳幫隻在振達鄉內活動,從來都不會越界,好像也沒有和什麼人結下仇怨……”不等白仁彪說完,趙武就搖晃著一根手指頭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真是貴人多往事!沒有和任何人結下仇怨?那被你捅成重傷,現在生死未卜的那個姑娘又怎麼說?”
“啊!”
白仁彪驚叫了一聲,滿是驚駭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來救那個女人的?”“答對了,去死吧!”
趙武發出一聲冷哼,身形忽然啟動,宛如一枝射出去的箭一般的向著白仁彪快速的掠了過去。
趙武動作奇快,白仁彪哪會是趙武的對手,還沒等反應過來,柔軟的小腹就重重的挨了趙武一拳。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白仁彪宛如一個斷線的風箏,慘叫著倒跌了出去,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蕩起一片塵土。
這一拳頭差點兒就要了白仁彪的老命,白仁彪隻覺得體內所有的髒器都糾纏到了一起,一陣陣的劇痛,讓他的額頭密布著汗珠。
右手使勁兒的捂著肚子,遏製著疼痛,左手撐著地麵,白仁彪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掙紮著站了起來,滿是恐懼的看向趙武。
趙武的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耐揍的嘛!”說完,腳下一個滑步,輕快而迅捷的再次向著白仁彪攻了過來。
白仁彪見狀大驚,急忙叫道:“等一等……”可是已經晚了,趙武的右腳宛如毒蛇吐信般的瞪向了白仁彪的麵門。
伴隨著白仁彪的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和漫天飛濺的血花,白仁彪結結實實的吃了這一腳,再次摔在了地上。這一腳比剛才的那一拳可要重多了,而且是正中白仁彪的麵門,白仁彪的鼻梁骨瞬間粉碎,整個鼻子都踏了下去。
牙齒更是不知道鬆動了多少顆,鼻子和嘴巴裏都噴出了鮮血,就連眼睛也滲透出了絲絲血珠。
痛!白仁彪除了感覺到痛還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