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先生,我不知道您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可是現在應該生氣的人是我,是我們全體的駐沙M國商人!”賽克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的文件遞到了鮑威爾的麵前,沉聲說道:“您看看吧,這是沙特商務總部和稅務總部的聯合通告,從今天起,我們所有M國商人的應繳稅率提升兩成,不止如此,沙特官府還在很多反麵限製甚至取消了針對我們的優惠政策。大使先生,自從這份通告下達時起,我們M國商人在沙特再也不是什麼貴族了,我們用大把美元買來的所有特權全都化為了泡影!”
鮑威爾的性格雖然蠻橫,脾氣也很暴躁,但是對工作他還是很上心的。作為M國駐沙特大使,鮑威爾的工作之一就是維護M國商人在沙特的所有利益。聽了賽克的話,鮑威爾急忙將賽克手裏的文件接了過來,仔細的翻閱了一遍。
“豈有此理!”看完之後,鮑威爾當場將這份通告撕了個粉碎,怒聲吼道:“沙特人是不是窮瘋了?竟然把手伸到我們的口袋裏來了!混蛋!”“大使先生,還不止是這樣,在我們收到這份聯合通告的同時,華夏人也收到了一份。我想您做夢也想不到,那份通告的內容和我們手上的這份,完全相反。換句話說,沙特官府剝奪了我們所有的特權,然後轉手送給了華夏人。以前在沙特,我們M國商人占據著不可抗拒的統治地位,可是伴隨著這兩份通告,我們的時代就要結束了,在接下來,將是華夏商人統治沙特經濟的時代!”
“胡說!在沙特,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我們M國是唯一的主宰。我們的時代永遠都不會結束,我要華夏人趕回老家去!安娜,把我的西服拿過來!”鮑威爾衝著門外喊了一聲。安娜急忙提著一件熨燙平整的西服走了進來,為鮑威爾穿好。“大使先生,您要去哪裏?”賽克急聲問道。鮑威爾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指著杜滋基的鼻質問他是不是吃錯藥了!讓他明白,誰才是他該尊敬的人!”“我也去!”賽克急忙跟在了鮑威爾的身後。
和沈振心共進的午餐,杜滋基還是比較滿意的。他滿意的當然不是美味的華夏菜,他滿意的是結果。不但和沈振心打好了關係,彌補了過去對沈振心的冷淡,為他正式派代表團前往華夏談判鋪平了道路,更讓他興奮的是與龍泉佳釀的邂逅。直到此時,在他的嘴裏還回蕩著那悠長悠長,凝而不散的酒香。這迷人的香味不但對男人擁有著強大的吸引力,似乎對女人也不例外,因為在他與情人接吻時,他那性感動人的情人忽然就像是情的小母貓似的,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激情。酒加嘿咻,讓杜滋基真的是有些累了,躺在辦公室裏的那張專門為他而設的大床上,怎麼也也不想起來。
作為一國之腦,杜滋基日理萬機說不上,可還是比較繁忙的。不時的有各路人馬來到他的辦公室,都被他的情人兼秘書給擋了。可是有的人擋的住,有的人卻未必能擋的住。鮑威爾就是那擋不住的人中一個。如果換在平時,鮑威爾也許會稍等一會兒,可是此時的鮑威爾已經快要徹底被怒火吞噬了,他等不了也不想等。於是,杜滋基的情人不得不推醒了孩一般賴床的杜滋基。
不喜歡被人從睡夢中強行弄醒是人類的天性,杜滋基這個總統也不例外,所以當他看到鮑威爾和賽克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與杜滋基不相上下。鮑威爾看慣了杜滋基的笑臉,麵對杜滋基此時的冷臉很是有些不適應,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杜滋基隨意的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一指他辦公桌對麵的沙,淡淡的說道:“請坐,兩位!”杜滋基眉頭皺了皺,暗哼了一聲,轉身坐在了沙上。
“鮑威爾先生,您這次又是為了您和沈振心大使之間的誤會而來的?”杜滋基滿是無奈的說道:“我都已經跟您說過了,華夏人和M國人一樣都是我們的朋友,您這樣讓我很為難!不如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當沒生過好嗎?也算是鮑威爾先生賣給我一個麵子。
鮑威爾冷哼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暫且不談。我今天來是為另外一件事,希望杜滋基總統能給我,給我們M國官府一個合理的解釋!”鮑威爾的話讓杜滋基的眉頭微微一皺,轉首看到端坐在鮑威爾一旁的賽克,杜滋基心中有些明了了,咳嗽了一聲道:“我明白了!鮑威爾先生此次來的目的是為了我國官府對M國商人在政策上做出的一點小小的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