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一個士兵倒下,那十幾道黑影才現出了原形,赫然是十幾個臉色冷峻的天刺。一股涼意從維金的脊梁骨升騰而起,緩緩的將他全身籠罩。在這股涼意的作用下,維金的臉色變的蒼白,持槍的手更是瑟瑟發抖,宛如見到了鬼一般,眼中布滿了深深的驚懼,呆呆的看著閃電,嘴巴張到了最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同樣倍感吃驚的人還有波蒂絲和費斯德,天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直到他們將所有的士兵撂倒後,兩人才反應過來,滿是驚駭的看向那十幾個如出鞘寶劍般氣勢逼人的天刺。
在波蒂絲的心頭除了驚駭還有深深的的擔憂。高峰問她是不是波蒂絲,很顯然是衝著她來的。一開始波蒂絲以為高峰是來救她的,可是看到天刺的詭異和毫不留情的出手,由不得她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剛脫狼口,又入虎穴。看十幾個天刺轉眼的工夫就擺平了數倍於己的,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波蒂絲深深的知道,如果在這些士兵的手裏她還有百分之一逃脫的希望吧,那在這些黑衣人的手裏,他連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波蒂絲胡思亂想,忐忑不安的時候,高峰緩緩的舉步來到了維金的麵前。此時維金渾身每一寸皮膚都在發抖,就好像是得了腦血栓似的。看到高峰向他走來,維金抖的更是厲害了。聲音顫抖著說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高峰冷冷一笑,道:“現在想起來問了,剛才你怎麼不問?”維金眉頭一皺,沉聲說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你們都要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你們這樣做是和整個沙特為敵,你們是不可能逃掉的。我勸你們在還沒有鑄成大錯前收手,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高峰含笑看著他,幽幽的說道:“你的口才不錯啊。怎麼不去全國演講,競選總統?哈哈……”笑了幾聲,高峰的臉色猛的一肅,冷冷的說道:“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沒有抓住,現在就別怪我了!”“你……你想幹什麼?別忘了我手裏有槍!”維金晃了晃手裏的槍,強作鎮定的吼道。“槍?在別人的眼裏,是殺人的利器!可是在我的眼裏,槍隻不過是一件沒用的玩具!”說著高峰的身體猛然開始緩緩的搖擺起來。
維金的心中一緊,沉聲喝道:“不要逼我!”高峰冷冷的說道:“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不識時務!把槍交給我!”“你……你做夢!交出手槍我還有活路嗎?”維金向後退了一步,連聲吼道。高峰的目光倏然一冷,幽幽的說道:“有槍你同樣沒活路!”說完,身體猛的向前一傾,維金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摳動扳機,可是他卻駭然的發現扳機就好像是被焊死了一般,任憑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就是摳不動。維金急忙低頭看去,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根手指死死的卡住了扳機。
“啊!~~~”維金被這情形駭的發出一聲慘呼,下意識的想要丟掉手槍,向後退。這才發現,高峰早已經掠到了他的身前,左手手指卡住了扳機,右手則如鐵鉗一般的緊緊的鉗製住了他的手,維金想要掙脫高峰的手,簡直是做夢。正當維金被駭的六神無主的時候,高峰猛然發出一聲震喝,手腕猛的一抖,維金的雙腳立即離開了地麵,騰雲駕霧般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別墅的牆上,慘嚎著,全身的骨頭好像盡數碎了一般,軟綿綿的順著牆癱倒在了地上,兩眼無神的看向高峰,想要站起來,他卻發現這似乎已經成了奢望。
高峰冷冷的看了維金一眼,沒有再理會他。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波蒂絲,幽幽的說道:“波蒂絲小姐,請跟我們走吧!”波蒂絲眉頭緊皺,神情有些忐忑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要把我帶到哪裏?”高峰微微一笑,說道:“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波蒂絲嬌聲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要把我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殺了,或者是再將我關起來?”高峰緩緩的說道:“如果我們要殺你,剛才又何必救你?再說,你原本都要死了,現在能繼續活,你還在乎那麼多幹什麼?”
波蒂絲有些倔強的說道:“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再過沒有自由的日子!”高峰笑了笑說道:“是啊,死是擺脫一切麻煩最有效最簡單的辦法,死了一了百了,再也沒有什麼煩惱了。可是你真的舍得死嗎,難道你就不再掛念你的親人,不想再見他們一麵?”高峰的話讓波蒂絲大受觸動,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高峰接著說道:“不管怎麼樣,隻要人活著,就還有希望!”也許是高峰的話,也許是波蒂絲心中還存著希望,波蒂絲被高峰說服了,緩緩的點了點頭。
高峰笑了笑,說道:“那我們這就走吧!”波蒂絲剛要舉步,忽然看到費斯德,心中一振問道:“他怎麼辦?我們不能丟下他不管!”高峰轉頭打量了費斯德一番,眉頭微皺的說道:“可我得到的命令中,營救目標隻有你一個,不包括這個人!”波蒂絲沒有接高峰的話,而是看向費斯德問道:“費斯德,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知道他們會把我帶到什麼地方,更不知道我這一走是禍還是福。即便是這樣,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