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原德仁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本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卻偏偏…哎!到底是誰這麼混帳?”鬆木原兵皺了皺眉頭,說道:“難道司令真猜不出嗎?能幹出這種事的,除了東條四野之外,還能有誰?”水原德仁的眉宇一冷,語氣深沉的說道:“這個家夥仗著他爺爺的舊勢力,這幾年來是越發的囂張了。他的強國堂如果在島國繼續下去,遲早給島國惹出大亂子。依我的意思,山本早就該把他們取締,一網打盡!”
鬆木原兵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我們目前該考慮的問題。司令,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向林天他們解釋吧。”水原德仁慢是懊惱的長歎了一聲,拿起揚聲器,衝著小旅館內,喊道:“林君,你們沒有受傷吧?”
小旅館內,林天和孫翔,都是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樣。摸了摸臉上的血痕,聽著外麵水原德仁的喊聲,林天直氣的肺都要炸了,臉色陰沉難看到了極點的說道:“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差點兒就被他給害死了。現在他還好意思假惺惺的問我們有沒有事,我看他分明是想知道我們死沒死!”說完,衝著旅館內大聲的喊道:“想知道我們有事沒事,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水原德仁應道:“好!我這就進來了!”說完舉步便向小旅館走來。鬆木原兵急忙拉住了他,沉聲說道:“司令,您不能去啊!他們肯定將暗殺的事算在了您的頭上,恨死您了。您現在如果進去,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水原德仁苦笑了一聲,說道:“鬆木,本來就是我們考慮不周,人家即便是恨我們,也是有理由的。可是我如果因此就不進去見他們,他們一定會更加的怨恨我們。所以,我是一定要進去的!”說完,不顧鬆木原兵的阻攔,大踏步的向小旅館內走去。
鬆木原兵急忙跟了上去,水原德仁一把將他推了回去,萬華喝道:“你留在這裏,加派人手,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把那幾個殺手抓到!”水原德仁滿臉的嚴肅根本就由不得鬆木原兵有別的意見。鬆木原兵見狀隻能道了一聲“司令,您千萬小心!”便作罷了。水原德仁長籲了一口氣,抖擻了一下精神,鎮定自若的舉步走進了小旅館。
水原德仁剛一走進小旅館,就猛然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一涼,一把鋒利無比,閃爍著寒光的匕首突兀的出現在他的喉嚨上。水原德仁雖然早就有了準備,可是當匕首指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一種命懸一線的惶恐。“嘿嘿……水原先生,你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現在還敢自己送上門兒來。難道你自持身份,以為我們就不敢殺你嗎?”林天用匕首抵著水原德仁的脖子,冷冷的說道。
水原德仁搖了搖了頭,滿是鄭重的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剛才的事絕對不是我安排的。如果真是我安排的,我又怎麼會來送死呢?”林天冷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說不定是水原先生你膽識過人,兵行險招,以此來重新換取我們的信任呢?”水原德仁苦聲說道:“發生這樣的事,你們不信我,也是有理由的。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我真的要殺你們,又何必這麼麻煩?我大可以命令亂槍齊射,甚至還可以動用手榴彈等重武器,將這個小旅館連你們一同炸上天,用的著以身犯險嗎?”
水原德仁的話讓林天的眉頭不禁皺了皺,喃喃的說道:“或許…或許你們是不想傷害無辜,畢竟這小旅館裏不光隻有我們。”水原德仁會意的看了一眼陷入昏迷中的旅館老板,幽幽的說道:“你們說的是他嗎?嗬嗬一你們以為,像他這樣的一個小人物,我們會在乎他的生死嗎?即便是誤殺了他,也隻不過是一份報告,一筆賠款的事情而已。”水原德仁的話於情於理都說的通。這讓林天徹底無話可說了。
“林天,放開他吧!這件事的確不像是他所為。”孫翔在一旁冷靜的說道。林天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孫翔,我們已經上他一次當了,難道還要再被他騙一次嗎?”孫翔苦笑了一聲,說道:“林天,你冷靜些。他說的沒錯,如果他真的要殺我們的話,用不著這麼麻煩。”聽到孫翔這麼說,林天才有些不甘心的將水原德仁放了開。水原德仁長籲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吐了吐舌頭,笑說道:“我這還是次被人用刀抵住脖子,這滋味兒還真是不好受。”林天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被抵住脖子就讓你覺得不好受了?那這刀刃刺入脖子的感覺,你想嚐試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