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求求您,放過我們家老章吧,他已經十分後悔了,真的!”章太太慌忙的撲到了李小剛的身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大聲哀求起來。章懷仁見狀皺緊了眉頭,喝道:“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出去?”章太太卻絲毫也不理會章懷仁的喝斥,依舊對李小剛喋喋不休的苦苦哀求著。
李小剛一邊扶起了章太太,一邊對章懷仁說道:“章工,您看到了,您的妻子是多麼的愛您。難道你忍心就這麼丟下她,去坐牢?”章懷仁滿是痛苦的閉上了眼脆舊南喃的說道:“不忍心又怎麼樣?大錯已經鑄成,說什麼都晚了。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李小剛聽了忍不住說道:“章工,虧我還以為您是一個有智慧的知識分子,沒想到,您竟然也相信命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且不說命運是不是真的存在,即便存在,它也是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裏!章工,我知道,您這樣做,一定是受了人的脅迫,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這有意義嗎?即便您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也不可能挽回這一切了。”章懷仁歎息著說道。“嗬嗬,那可不一定!事在人為嘛。”李小剛的臉上堆起了滿滿的笑容,這笑容讓章懷仁的心中猛然一振,希望就如同雨後春筍般的從章懷仁的心中冒了出來。章懷仁定了定神,說道:“其實整件事情都是黃自文在背後搞的鬼!”李小剛聽了眼睛一眯,幽幽的說道:“哼,我就知道和他脫不了幹係!”
章懷仁點了點頭,將他被黃自文威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聽了章懷仁的講述後,李小剛緩緩的說道:“章工,事情我已經清楚了。這件事並不能全都怪您。黃自文實在太陰險,太卑鄙了,您被他脅迫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既然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我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了。章工,放心吧,您是不會去坐牢的。”
“可是,我收受了黃自文的賄賂,這是事實,一旦黃自文告發了我,我隻能去坐牢。”章懷仁滿是擔心的問道。李小剛笑著說道:“章工,您鑽研學問雖然是一把好手兒,但是和黃自文這樣的惡人鬥智卻還差的遠。您也不想想,您的確是犯了受賄罪,但是黃自文他也犯了行賄罪。到時候有人要坐牢的話,不光是您章工,他黃自文也難逃幹係。說什麼要去告發您,黃自文隻不過是在嚇唬您罷了,他是不會給自己去找這個麻煩的。”
李小剛的話讓章懷仁的心中一寬,說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李小剛笑著說道:“您這個人太實誠了,想不到這些也是理所應當。不過,黃自文這麼陷害您,十分可惡。如果不給他點兒苦頭嚐嚐,未免太便宜他了。另外也難保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繼續糾纏於您。”“李先生,您說應該怎麼辦,盡管盼咐,我全都聽您的!”章懷仁振聲說道。
李小剛輕笑了一聲,幽幽的道:“那黃自文不是一直凱覷‘血鋼’的技術資料嗎?我們剛好可以利用這一點。這樣,章工,您按照我說的辦,”隨後李小剛在章懷仁的耳邊低語了一番。得到了李小剛的麵授機宜,章懷仁不禁滿是興奮的衝著李小剛端起了酒杯,說道:“李先生,您真是高人那!這一杯酒您一定要喝了。”李小剛笑著說道:“酒我可以喝,但是章工您可要從這件事情中吸取教訓,這個世界上,便宜可沒有白占的道理哦。”章懷仁滿懷愧疚的點了點頭,說道:“李先生說的是,懷仁記下了。”
“那就好!日後天馬冶金還有諸多仰仗章工您的地方,還請章工多多出力!”李小剛笑著說道。“沒說的!李先生今日對我的思德,懷仁一定銘記在心。日後隻要是為了李先生,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李小剛哈哈的笑道:“那好!幹!”說著,李小剛十分豪爽的將杯中酒喝了個幹淨。
喝完這一杯之後,李小剛放下了酒杯,站起了身來,對章懷仁說道:“多謝章工還有章夫人的款待,李某這就告辭了。”章懷仁急忙跟著站了起來,說道:“李先生您何必急著要走呢?我們這才剛剛喝了幾杯!”李小剛擺了擺手,打住了章懷仁的話,說道:“沒關係,日後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機會還多的是,不在於此一時。時間也不早了,我的家人恐怕也等的急了,我還是回去吧!另外,明天章工您還要依我的計策行事,今日便早些休息吧。”
聽了李小剛的話,章懷仁點了點頭,說道:“李先生說的對,正事要緊!等收拾了黃自文,報了這一箭之仇,我們再暢飲一番。我送李先生出去!”李小剛點了點頭,與章懷仁一起走出了章家。在章家門外,李小剛笑著說道:“章工,聽說您的兒子在國外進修,現在正值用錢之時,這個請您務必收下!”說著,李小剛望章懷仁的手裏塞了一張銀行卡。章懷仁急忙推辭道:“李先生,您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無功不受祿,我怎麼能平白無故的要您的錢,快快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