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著合作時間漸長,原身對於安妮便也有了類似“占有欲”的感覺,總不願讓安妮和外人合作。
原身心裏多少有種自己捧紅了安妮的感覺,可她沒發覺,因為兩人合作時間太長,反倒讓各自都沒法突破,安妮少有的幾次替其他人做造型,在網友那都得到了東施效顰的評價。
在小說裏,安妮和蘇甜甜合作後,原身勃然大怒,總覺得這是被背叛了,最後原先合作得很不錯的合作夥伴便分道揚鑣了。
哎,每每看到這種片段,她就有些可惜。
國家的偉人曾經說過:“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她看原身啊,就是把自己身邊的朋友都給挨個趕跑了。
顧汐:“安妮姐,你這口紅是自己調的呀!”
她頗為好奇地探頭去看,她更擅長化“戰鬥妝”,此處指的是在通勤路上趁著停車的間隙迅速上妝,目的是把人顯得精神利落,多的要求就沒了。
而安妮擅長的是上鏡妝容,即使在四周的打光下,都絕不會顯得憔悴。
顧汐從前就很喜歡撿著碎片的時間學些雜七雜八的知識,隻是那時的學習大多是通過網絡的視頻文章,能夠這麼花費時間親身學習的機會是少之又少。
安妮解釋道:“這是我個人的習慣,因為妝容的協調很重要,再者是有些口紅顏色合適,但材質未必合適。”
“那顏色一般怎麼選才合適?”
“這還不簡單。”安妮一邊講解,手下的動作也沒半點耽擱。
上鏡全套的妝發所花費的時間不短,如果掌握不了一心二用的能力,那可得耽誤不少時間。
她很樂意解答顧汐的好奇心,顧汐以前對這些就頗感興趣,隻是她很容易累,每次化妝時基本都得小憩,最近顧汐精神頭足,好似也恢複了多年前的話多。
蘇甜甜像是人偶般乖乖地接收著來自的安妮的擺動,旁觀著兩人的互動,她眼神中的羨慕便藏不住了。
組合出身的她,在原公司和組合內算是嚐遍了人情冷暖,甚至因此產生了非常強烈的逃避心理,一遇到事情就想當鴕鳥,當時破釜沉舟以曝光組合內部情況為威脅,這才換到了解約和上節目的機會。
現在的她,既沒公司又沒經紀人,到哪都是一個人,想討好人也不知道怎麼做,得罪了人呢連解釋都不敢,永遠囿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雖然網絡上關於顧汐姐不好的評論很多,可她總是想笑就笑,想生氣就生氣的,多好啊?
“安妮,我覺得你給甜甜畫的這妝容好像哪裏不太對?”
安妮托腮看了看:“好像是有點,看著有點太……”
顧汐:“太顧汐了對不對?她的眼睛和我長得一樣,都是杏眼,這就是個苦情版的我。”
顧汐已經用濕巾擦幹了手上的油,對著鏡子她就直接上手比劃:“蘇甜甜,笑一個,你每期節目天天幹活還不怎麼笑,你把自己當祥林嫂啊?小年輕,要多笑一笑,可別像我們一樣,現在笑多了都怕臉上有皺紋了,到時候還得去打針。”
她故意做出凶巴巴的神情:“快點笑一個,要不到時候別人以為我欺負你呢!”
蘇甜甜跟著顧汐的動作,彎起了嘴角。
看似都是杏眼的兩人,一露出笑意,這眼鏡和眼鏡之間的差異便顯現了出來。
“我有靈感了。”安妮沒想顧汐會這麼說,也正是這麼一說,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下意識地又畫出了個顧汐20來,看著兩人在鏡中並不相思但同樣有感染力的笑臉,安妮動作飛快,隻在眼妝和腮紅的地方做調整,便直接呈現出了和之前風格迥異的妝容。
顧汐豎起大拇指就誇:“真不錯。”怪不得說化妝很神奇呢,她已經決定好自己要從安妮那把手藝給學過來。
“安妮,我開始酸了,我也要新的口紅,要不我要鬧了。”顧汐拖著自己的椅子湊了過去,她剛剛吃東西把口紅吃掉了一點,正好補上。
“你東西吃完了?拍攝前隻補一次,再掉不補了。”安妮回頭一看,目瞪口呆,“你怎麼把甜甜帶來的東西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