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紀念入行以來解刨的第一百具屍體,下班後就去吃豬腦!”
偌大的鏡子上倒映出一張豔麗的臉龐。
顧淮魚戴好無菌手頭,舉著雙手進入檢驗室。
笑容還揚在嘴角。
伴隨著電子門緩緩打開,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地捅入她的心口。
“去死吧,惡毒的法醫。”
顧淮魚張了半天嘴,沒說出半個字,就徹底沒了呼吸。
混沌之中,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陣哭聲,有名女子在苦苦哀求。
“你能幫幫我,讓我痛快得活一次嗎?”
“我幫你。”
可能是女子哭的太慘。
顧淮魚也不知道當時抱著什麼心情。
下意識的就答應了。
隻是當她對著虛無縹緲的白晝說出這話時,一道刺眼的光亮襲來,迅速將她包圍起來。
耳邊的聲音愈來愈清晰。
“就怪你!!要不是你給淮魚吃這麼多,至於被撐死嗎!”
“淮魚醒了!醒了!”
顧淮魚剛睜開眼睛,立馬撞上一雙水眸,下一刻又被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發頂感到微微的濕潤。
“沒出事就好,沒出事就好。”
女人撫著她的背,一聲聲的安慰著。
顧淮魚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心裏有些迷茫。
似乎在她答應什麼之後,潮水般的記憶就湧入了她的腦海裏。
她如今似乎是穿到了古代,有個當屠夫的爹和擋繡娘的娘,頭上更是有著三個哥哥,一家人極為和睦。
因為她是全家最小的幺女,都十分寵溺她,導致原主是又胖又醜。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家裏的大門就被人狠狠的撞開。
幾名村民領著捕快衝了進來。
“大人!就是他,那殺豬場就是他家的!一定是他殺了我的兒媳!”
“拿下!”
捕快們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前,想將人扣住。
她的兩個哥哥反應迅速,一把擋在前麵,不讓他們上前。
氣氛一下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顧淮魚見他們如此蠻橫,二話不說就抓人,直接揚聲道:
“身為父母官,沒有證據就上門抓人!難不成你們還想屈打成招?”
隻見那發號施令的人一身雲紫衣炮,頭頂的玉冠將墨發緊緊豎起,露出儒雅俊俏的臉龐。
倒有那麼幾分書生氣,但人也十分傲氣。
略帶寒意的眸光微微一掃,江廷前開口道,“有嫌疑者,本官皆可帶回衙門審問。”
人群中,作為領隊的顧峎大手緊握佩劍,躊躇不決。
“大人,其中怕是有誤會。”
“你也在質疑本官?”
“屬下不敢。”
顧峎低下的頭顱,眼中滿是隱忍。
一旁的村民們一眼認出了顧峎,連忙高聲喊道:
“大人,您一定不能聽他的話啊,他可是顧晝天的大兒子,自然是偏向他們家的。”
“本官自有定奪。”
江廷前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警告之意,隻見那村民訕訕地縮了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顧淮魚心中回想起原主的委屈,便順勢問道,“既然大人說嫌疑,敢問嫌疑何在?”
“死者死於你們的家中,村婦還曾在三日前同你爹賣肉爭吵,這便是有作案動機和嫌疑。”
聽到此處,顧淮魚嗤笑一聲。
那飽含譏諷的笑聲惹得江廷前濃眉輕皺,顯而易見的不滿。
顧淮魚在心中暗罵一句昏官,卻又解釋道,“這樣粗陋的線索也配稱為線索?發現的凶殺現場可能是凶手二次拋屍,況且,難道同死者發生爭吵就一定有殺害她的嫌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