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魚與江廷前被人五花大綁拖著帶走。
看著被捆的動憚不得的顧淮魚,再想想她平日裏的囂張驕橫。
江廷前憋笑憋得雙臉通紅。
“笑什麼笑!”
顧淮魚的雙眼之中滿是怨懟,腦海裏不斷地回響起這群黑衣人說的話。
分明就是覺得她配不上江廷前!
我呸,她才不會被這頭豬拱了。
可當所有人哄笑一堂的時候,江廷前不僅幫她懟回去,還笑得雙臉通紅。
顯然就是和他們一起嘲笑她胖。
一時之間,顧淮魚就把賬算在了他頭上,再也不理會。
待二人被丟在角落裏的時候,江廷前見她冷著臉,立馬收斂笑意,輕咳幾聲。
“那群人故意嘲諷就是想離間咱們,這樣緊要關頭再生了嫌隙,隻怕更難逃出去了。”
顧淮魚猛地回頭,狠狠地瞪他一眼,陰陽怪氣道。
“你不就同那侏儒的看法一樣?嘲笑我胖唄,我這樣的人哪裏配同您扯上關係啊。”
江廷前聽著她故意嘲諷的語氣,竟沒有絲毫的惱意。
他嘴角微微勾起,看著她隆起的肉臉,忽覺有幾分可愛。
而另一頭的府衙裏早已人仰馬翻。
他們自然不知道自家大人在險境中還能怡然自得的那人尋開心。
顧峎帶著隊,沿著先前兩人的腳步一路追尋。
“大人留下的線索……斷了。”
腳印最終停留在空曠的懸崖邊,再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搜尋隊的人一下就慌了。
“大人他們該不會是……”
“不會的,再去好好找找。”
顧峎壓下心中的擔憂,揮手下令,讓衙役們三人成組,散開來搜索。
此時,顧淮魚二人被押在車上,江廷前往後望去,眼神暗了暗。
他沒想到這群人的警惕性如此之高,這樣轉移過後,他留下的線索便無用了。
二人剛落了地,那侏儒早就對江廷前癡迷不已,立馬輕撫一把江廷前的臉頰,無視他滿是戾氣的眸子,興奮地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吵什麼!真礙事!”
剛想要再進一步,耳邊傳來爭吵的聲音,侏儒不得不罵罵咧咧的離開,江廷前二人被丟在了小破屋裏。
顧淮魚看著江廷前陰沉的臉,鬆垮的衣襟,忍不住笑起來。
這樣的福氣,還是讓給江廷前吧。
在江廷前的眼刀即將掃過來的一刹那,顧淮魚立馬收斂了笑意。
她眼神往外微微一瞥,湊到江廷前身邊。
“方才在路上我聽見他們的談論,隱隱猜到他們身份不一般。”
訓練有素,不願打草驚蛇,擔心留下痕跡,隱藏身份,這樣詭異的行為,實在令人深思。
一時之間,江廷前忘記了自己裸露的胸膛,皺眉追問。
“你有什麼猜測?”
“方才那些人吵架正是因為我家的豬,他們隻是想下藥偷一隻豬,沒曾想下藥的人是個蠢笨的,一不小心就把所有人的豬給弄死了,這樣的作風,必定不是土匪。”
以土匪的蠻橫勁,早就直接衝進豬欄將豬崽一刀宰了,何須下那樣的功夫。
顧淮魚皺著眉,又繼續道。
“我剛才聽他們說什麼從東南過來,條件不好,情況危急……”
“等等。”
江廷前叫住她,門口被人推開,黑衣人隨意地在他們身邊丟了兩個大白饅頭,還惡狠狠地罵道,“給我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