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電梯的時候她睜了睜眼,看到攙扶自己是高琴,又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幾分鍾,她被送進了一間豪華的酒店房間。
背部接觸到鬆軟的床鋪,她意識一沉,徹底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一陣窸窣的脫衣聲。
過了一會兒,一隻暖暖的大手撫上她的臉,嘴上落下一個濕熱的吻。
是左洛嗎?
嚴婭童醉中帶笑,抱住了那人的脖子,積極回應。
身上的衣服被撕碎,奇異的酥麻感傳遍全身。
嚴婭童還沒感受到愉悅,卻覺得臉上一疼,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啃咬,像一隻狗在舔舐。
滿臉都是令人惡心的口水,她終於睜開眼,吊燈的光刺得她眼花,上方的人影背著光黑乎乎的,看不太清。
適應了好一會兒,她才看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根本不是左洛,而是一個腦滿肥腸的大叔。
張董?怎麼是他!
“啊!”她驚恐地叫起來,用力推身上的人,“你幹什麼,滾開!”
“哼,不識抬舉!”張永康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又趴下來啃咬她的嘴唇。
“嘔!”嚴婭童惡心得難受,嘴裏湧上一股酒氣。
她艱難地推開男人的頭,偏到一邊大喘氣。
“這是什麼?”張永康忽然一臉奇怪的從她身上坐起來,嘴角掛著一條長長的東西。
他伸手把它拿下來,舉在燈光下看。
一長溜半透明的肉質長條,一端被他咬破了滲出黏液,整體還在蠕動。
手指能感受到那種彈跳的力道,張永康大驚失色,用力地甩手:“他媽的,這是什麼東西!”
嚴婭童憤恨地起身,將他從身上推了下去。
張永康砸到地上,齜牙咧嘴地捂著腰,惡狠狠地瞪眼看她。
這一看,卻血色盡失。
“你你是個什麼東西!”
床上,嚴婭童怨毒的臉上,一道橫貫左右臉的血色長疤往外滴血,血珠滑落到哪裏,哪裏的皮膚就驟然一縮,緊接著,那裏就會拱起一截蟲身,露出底下鮮嫩的血肉。
那張臉頃刻間沸騰起來,從額際到下巴,所有的皮膚都像是揭起來的肉條,用力彈跳,享受一場鮮血的狂歡。
就連她的眼皮,都移動到了眉骨上,缺失了眼瞼的眼球暴露在外,大得驚人,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眼眶裏掉出來。
張永康太過激動,腦部供血不足,臉色漲得青紫。
他捂著胸口,費勁兒地往外爬。
一方勢弱,另一方必然就會勢起。
嚴婭童身上的衣服被撕爛,到處但是他那惡心的手指留下的痕跡。
她恨到了極點,左右一看,竟在床腳那邊發現了架在三腳架上、且正處於錄製狀態的單反。
“你這個禽獸!”
她掄起三角架,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他身上砸。
張永康趴在地上吃痛地喊叫,全身的肥肉都在顫抖,地板上流出一灘液體。
鐵製的三腳架重量可觀,他的背上很快就青紫一片,到處都破了皮滲著血。
嚴婭童扔掉三腳架,單反摔成了好幾塊。
她從裏麵摳出儲存卡,捏在手心裏,拿起手包,將床邊的男式西裝披在身上,腳步虛浮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