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終究是天真的,他終究不知道,這一出,就是衝著他來的。
三個人磨豆漿磨的很賣力。
每個人輪流來一回。
大約兩個多小時後,泡的豆子磨完了。
隨後,藍水悠跟張瑛開始處理豆渣。
蕭雲澹在一邊開始煮豆漿。
約莫四點多。
樊宇跟趙晴上氣不接下氣的回來了,手裏還提著半塊蛋糕。
趙晴手裏還拎了些水果,蘋果香蕉都有。
開機儀式上帶回來的。
“孩子們,我回來了……”樊宇喘著氣喊了一聲,然後惡狠狠朝老王瞪了一眼:“你給我等著。”
他才說完,藍水悠就聞聲跑了出來。
看到他手裏的蛋糕,口水開始分泌:“樊老師你們還帶吃的回來了!”
“嗯,先別忙著吃。悠悠,你去把斧子拿來。”
樊宇好不容易喘完氣,恨恨說道。
藍水悠下意識朝老王看了一眼,不過她沒問理由,十分乖巧的去角落拿了斧子來到樊宇身邊。
這時,張瑛跟蕭雲澹也出來了。
眼睜睜看著樊宇帶著藍水悠來到老王麵前:“你個周扒皮,最近膽肥了是不是,居然騙我去當夥夫!有你這麼當導演的嗎?!”
老王一邊看著藍水悠手裏的斧頭,一邊樂嗬嗬笑著道:“觀眾們愛看,我也沒辦法,都是被逼得。”
“誰逼得?!”樊宇咬著牙花問。
“觀眾!觀眾逼得,你是不知道,那位觀眾一人血書啊,我看不過去,隻能忍痛滿足他的願望!”
老王聲音悲痛,一臉不忍:“我也不忍心,但我怕他失血過多人沒了。怎麼說,我這樣做,也算是挽救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樊宇:“……#@¥%*&!!!”
藍水悠:“??”
這人……
怎麼比她還能忽悠!
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把壓榨勞動力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學到了!
但學到歸學到,該上還得上。
樊宇氣的無話辯解,登時大喊:“悠悠,上!給他點顏色瞧瞧,一會給你吃蛋糕。”
好嘞!
藍水悠掄著大斧子就過去了。
老王一見,撒腳丫子滿院跑。
似乎早就猜到這一點的工作人員們,手忙腳亂的給入鏡的老王打著馬賽克。
眼看他被追的雞飛狗跳。
跑來看熱鬧的踏雪跟黃豆也高興得不得了。
跟在他身後追趕著,仿佛加入八百米接力賽。
一時間亂成一團。
樊宇在一邊指揮:“這邊,快追,跑那邊去了,攔住他!”
“踏雪,咬他!”
“黃豆,黃豆快包過去!”
當然。
兩隻狗不可能真咬。
藍水悠也不能真砍。
但為了蛋糕跟水果,還是很樂意演一演的。
約莫五分鍾後,老王上氣不接下氣的抱著涼棚的柱子大口大口喘氣。
“我說老樊……你們……不厚道。”
“我怎麼不厚道了!”
“這三個孩子……從中午吃過飯……就在……就在給你們磨豆漿……你們還不趕緊去……喝!”
喘著氣說完這些,老王麵對藍水悠的斧頭,一臉討好。
仿佛在說:看,我幫你們說話嘞,你就別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