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父一旦開始閉口不談一件事,那這件事要麼就是她不該知道的,要麼就是他另有打算。
於是,她想了想,開始換另一種方式。
“師父,你不肯跟我去吃席,該不會是因為那裏有你怕的人吧?”
藍大彪吃蛋糕的動作一頓,白色的眉毛一豎:“誰說的。”
藍水悠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我已經看穿的表情:“你在害怕蕭雲澹。”
藍大彪:“笑死!”
藍水悠:“既然不怕他,你最親愛的徒弟被欺負了,為什麼不去幫我找回場子?”
藍大彪頓時一臉嫌棄:“誰是你師父,你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藍水悠眉心一抽:“什麼時候!”
藍大彪將最後一口蛋糕送進嘴裏,舒服的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就剛才。”
藍水悠:“……”
拳頭又緊了緊,他朝宋國豪看去。
後者吃蛋糕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訕訕道:“這蛋糕還是蠻好吃的,下次回來記得多帶一點。”
而另外一邊的安奶奶跟陳爺爺,仿佛沒看到她的目光,開始複盤剛才跟林良平打牌時的局麵。
安奶奶:“老陳,你說咱們第七把的時候,林小子欠多少拳來著?我怎麼記得是8拳?”
陳爺爺:“你這破記性,分明就是9拳嘛。”
說著,陳爺爺似乎為了驗證自己說的話,開始說起剛才打出的每一張牌。
而大師父跟二師父兩人吃完後,就在行李箱中扒拉了煙酒,開始細細品味。
將近半分鍾過去,藍水悠終於收回目光。
看來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但她也從大師父的回答中得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一般來說,一個人不正麵回答問題,或者說一些跟問題無關的話,那便是側麵印證了這個問題。
她剛才問大師父是不是害怕蕭雲澹。
師父給出的回答是:“笑死”,還順便把她給“逐出師門”。
這是一種回避。
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知道蕭雲澹的這種情況,但不能告訴她。
以及上一次,她寫信讓師兄幫忙問。
回信中,師兄藍東五說的是:師傅說記不清事了,應該可以找個人問問。
但這一次,師傅是直接回避。
綜合起來,或許她找大師兄去問應該找誰問這件事,會比問師父來的更清楚。
可剛才二師父出來時就問過大師兄的消息。
所以現在的大師兄並不在這裏。
這件事,有可能是大師父的安排,也有可能是大師兄自己的意思。
究竟是那種她現在不知道,但知道的是,她該先去找到大師兄。
藍水悠將所有的信息整理完畢,又問道:“大師父,您可知道大師兄去哪了?”
“那誰能知道。”
藍大彪擺了擺手:“說不定是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子,另開山門去了。哎……我這個當師父的不容易啊,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喂大,到頭來都是離我而去,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就不該把你們撿回來啊……”
藍大彪開始哀嚎,聲音聽的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但……他沒眼淚。
看來是任何信息都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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