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邪司的話剛落,夜淩的語氣不由一寒,居然是她,那個代替琴如靈嫁過來的女人,他是不會答應的。
“不可能?沒關係,本教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若是答應,那就在明日午時,帶上我要的女人在岐山之巔見,若是不答應,那麼你找尋了十幾年的女人,本教就賞給魔教中的教眾了!”聞言的邪司,一點也不惱,話落,在夜淩還沒反應之時,身形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徒留在空氣中一股若有若無的冷香。
“岐山之巔?”看著消失在寢宮門口的邪司,夜淩並沒有去追,隻是怔怔的看著,龍袍下的手緊握成拳,她真的在邪司手中?
鳳眸閉上,遮擋住了眸子內的情緒,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不能拿她的性命做賭注,因為她是他找尋了十幾年都未曾放棄找下去的央兒,抑或詩兒……
心中對天牢裏的女人,徹底失去了懷疑和疑惑,隻是同名而已,她不是她,而她卻在邪司手中,而邪司的要求,便是用天牢的她交換自己找尋了十幾年的她……
鳳眸睜開,心痛的感覺開始蔓延,直達四肢百骸,為什麼,腦中一想到,用天牢的女人去換她,他的心就會痛?
壓製著心中的痛,冰冷的鳳眸掠過一次複雜的神色,而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那個女人,隻不過是琴如靈的替身而已,雖然他痛恨欺騙,可是為了她,他願意破例一次……
然而,令夜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此刻的決定,將是他日後一生的悔恨的魔障,也同樣沒有想到的是,他此刻的決定,將是他把她推入其他男人懷抱的開始……
風輕吹,乍寒乍暖。
一夜過去,已經是清晨午時。
晨夕破曉,東邊的山頭被燦金色渲染著,初升的暖陽緩緩衝破雲層,爬到了山頭,暖暖的陽光頓時灑落在九州大地之上,一片溫暖。
空氣中,偶爾漂浮在不知名的花香味,初春的溫暖如雨落般灑向大地,帶來了屬於春天的氣息,冬末已經徹底過去,初春完全到來。
朝堂之上,眾大臣恭敬的分成文武兩排而立,依次而站,官位高的站在前麵,越低,往後類推,而高堂之上,夜淩身穿一身明黃龍袍坐於龍位之上,宛若天神般的俊臉,麵若寒霜,一雙凜冽的鳳眸更是帶著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一旁,一身太監服的小金子,站在夜淩旁邊,手裏拿著拂塵,尖細的嗓音在朝堂上響起。
“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齊齊退後,退開了一道寬敞的路,隨即又齊齊下跪,俯首恭送。
“皇上,可是擺駕禦書房?”退了朝,小金子恭敬的跟在夜淩身後,見走的方向是禦書房的方向,小金子不由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擺駕天牢!”夜淩冷著一張臉,語氣冰冷。
“是!”心裏一抖,小金子不由微微縮了縮脖子,都春天了,為什麼他卻感覺在寒冬……
風輕揚,暖陽一片。
皇宮內,天牢中,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誰能想到如此奢華的夜國居然有這麼陰冷寒森的天牢?
刑房內,牆壁上到處掛著行刑用的鐵具,在微微的暗光下,顯的格陰森,地上擺著橫七豎八的木凳,上麵渲染著已經幹枯了很久的血跡,而一旁,散落著同樣染著幹枯血跡已斷過的繩索。
而刑房的一角,昏暗的角落裏,在微微的暗光下,一個白色的人影被捆在木樁上,長發淩亂的垂在空中,上麵也隱隱帶著已經幹枯的血跡,透過那淩亂的長發,側臉雖絕美,卻蒼白如紙,甚至已經透明。
那是一個女子……
而那一雙眼睛緊閉著,蒼白如透明的臉上帶著痛楚,幹裂溢出血珠的雙唇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承受著什麼劇烈的痛楚,那緊緊綁在木樁上的手腕,已經被粗糙的繩索勒出了深深的血痕,血跡已經幹枯,凝固在那纖細的手腕血痕上,觸目驚心。
天牢外的暖陽越升越高,天牢內刑房中的昏暗光線也明亮了不少,而那被綁在木樁上的女子漸漸轉醒,半垂的腦袋微微的動了動,而那垂在空中淩亂的長發也隨之拂動,那一雙緊閉的雙眼也緩緩吃力的睜開……
吃力的睜開了雙眼,掃了一眼屋中的一切,依舊是擺著各式各樣的刑具,一夜了,我不知道自己痛暈了多少次,抑或是醒來了多少次。
自從昏迷,被關入了這裏後,我一直被捆在身後的木樁上,沒有鬆懈過,捆在身後的雙手早已經失去了知覺,如同不是自己的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