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奴動作極快,眨眼間將屋內的陳設翻了個便,就怕抓不到人邀功,差點連床都掀翻,搜了一圈,卻空手回到鳳長歡跟前。
“二小姐,這屋內沒有其他人。”
“不可能!”
鳳長歡臉色驟變立即叱喝,“鳳長津和男奴私通是府內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連把人帶來這座院子都有人親眼所見,你們這些狗奴才辦事不力,重新給我搜,整座院子連角落都不能放過!”
鳳長津戲謔地看著她,施施然道:“妹妹,大家都不是瞎子,這屋內有沒有人,難道你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不成?”
“我就是…”
鳳長歡猛地住嘴,心虛地環視了一圈,複又不甘心地咬牙切齒,她分明特意吩咐男奴等人來抓奸作戲,否則一家老小性命不保,那廢物再怕死,又怎敢違背她的命令?
鳳長津沒等鳳長歡再嚷嚷,直接朝著侯爺發問:“父親,庶妹陷害嫡長姐的清白,按照規矩,該如何懲罰?”
鳳文翰聽到這大女兒清亮的聲音,頗有些意外地皺了皺眉頭,直覺人似乎變了,不過他也沒多在意,打心眼裏寵愛鳳長歡,便漠然道:“長歡也是為你,為整個侯府著想。既然此事是誤會,解開也就罷了,你今後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免得再被他人誤會,早些休息吧。”
鳳文翰一錘定音結,既沒結果,也沒甚心思繼續待著,他拂袖就準備離開。
鳳長津盯著他的背影眼神越發凜冽。
就這種人還做官,呸!
一看就是個昏官、黑心官!
“父親,此事不對勁。”
鳳長歡還要作妖,眼下隻是一句訓誡怎能如她所願,她要的是徹底毀了鳳長津,所以偏叫住鳳文翰繼續道:“父親,您看這屋內,哪像是抓貓的痕跡?況且分明有人親眼見到一個男奴三根半夜和姐姐摟摟抱抱著回了這座院子,姐姐到底有沒有和男奴苟合,床單是騙不了人的!”
鳳長歡最後一句重重咬著牙說。
女子沒了貞潔會落紅,隻要把床單當縱晾出來她不愁抓不到鳳長津的把柄!
柳姨娘扭著腰肢上前,和鳳長歡唱起雙簧,“老爺,歡兒說的有道理,容我仔細看看,這床單到底有無異樣。”
柳姨娘雙眸似含秋水,瞥了鳳長津一眼,可把她嚇了一跳。
這哪是秋水,分明是兩潭汙水!
柳眉霜走到床邊,把床單扯下直接扔到地上,指著上麵的破洞,驚訝道:“這床單被扯掉了一塊,有些蹊蹺。”
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柳眉霜指的那處,臉上齊齊色變。
床單偏在這種時候缺了一塊,鳳文翰氣的險些背過氣,揚手對著鳳長津的左臉就是一巴掌,道:“不知廉恥的東西,從明日,給我滾去尼姑庵剃光頭發,沒有詔令,不得回來!”
鳳長津卻冷冷揮開他的手。
想打她?
笑話!
“孽障!”
鳳文翰氣的拂袖大罵。
鳳長津卻輕飄飄地道:“我剛才就說了,這屋內竄進了隻野貓,打翻茶具,咬破床單,還抓傷我的手,怎麼,父親連一句解釋都不聽,就急著打罵懲罰我,是著急重新立嫡不成?”